涼進去歇會兒,自己一個人把三個木橇上的鮮肉搬進洞。開始她倆不肯休息,固執的要和我一起幹活兒。
我告訴她們:“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天黑之前,再把溪溝裡的剩肉搬回,今天就勝利了。”她倆明白我的意思,乖順的進了洞。
我解著捆綁獸肉的麻藤,池春抱著孩子,從洞裡不住張望我,她也擔心著我們。所有的肉都搬碼在洞內最靠裡的岩石上,足有一人多高。今天來不及晾曬,希望明天千萬別下雨,否則這些來之不易的食物就會腐爛變質。
匕首割下幾塊肥嫩的鱷肉,切成薄片,貼在燒燙的石盆上烘烤,肉片即刻滋滋冒油起泡,白煙四溢飄進鼻子,使人飢餓感陡增。食物做熟之後,我拿給池春很多,雖然沒了鱒魚,鱷肉同樣營養鮮美,使她分泌充足的奶水,哺育嬰兒。
蘆雅和伊涼竟睡著了,想必兩人疲憊不堪。“伊涼,蘆雅,過來吃東西。”我喊了幾聲,伊涼先醒,她推推蘆雅,示意她起來吃肉。蘆雅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坐到火堆旁,吃我遞給她的烤肉。
進餐時間很短,喝了點溪水,我又把洞門堵的嚴嚴實實,三個人像上午一樣,拽起木拉橇出發。我們又恢復原來的隊形,伊涼在最後面,我在最前面,蘆雅在中間。林中穿行的速度慢了許多,短暫的休息沒有使來個女孩補充多少體力。
再督促她倆快些,有點過於殘忍,可一想到天黑回來的危險性,心裡又有些焦急,只能在自己身上挖掘潛力。我停下來說:“這樣的速度會拖延到天黑,你倆坐到大木橇上來。”蘆雅和伊涼互看了一眼,臉上有點慚愧,都不說話。“讓蘆雅坐吧,我能跑起來。”伊涼一雙秋波如水的眼睛閃動著,誠懇的對我說。
“你們是女孩,身體柔弱,體能儲備少,負荷運動不是強項,就像男人不善於繡花,沒什麼好難為情。”兩個女孩停了,神秘兮兮的笑起來,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我有些著急的說:“快點,別等真耗光了體力,連只豹貓也鬥不過。”
伊涼放下手裡的木橇,拉著蘆雅就坐在我的木橇上。“抓穩,摔下來會很疼。”說完,我拉起大木橇開始奔跑,後面兩個木橇被麻藤栓著,唰唰的跟著動起來。
奔跑速度提高很多,倆個女孩在橇上相互攙扶,也感覺舒服很多,又有些刺激,頻頻發出笑聲。我儘量保持平穩,防止她倆掉下來,都是那麼嬌嫩的肌膚,稍稍碰撞下,就會傷得不輕。蘆雅在我身後說:“真好玩,要是在雪地上多好。”
我已經跑的汗流浹背,被蘆雅這麼調侃一下,也不覺發笑,心裡涼爽了些。樹林中間的一段路,遇到蛇的頻率最高,我都用木杆挑開它們,只要不妨礙前進,一般不會打死。萬一哪天食物短缺,來抓幾條回去,冒險吃幾頓,也比活活餓死強。
每次聽到前面流蕩的溪水,心裡總是既高興,又緊張。靠進溪溝之前,照舊爬上一棵大樹,先觀察清楚才會過去。我把剩餘的獸肉都宰割出來,裝滿三個木橇,再牢牢綁結實。圓圓的太陽已經接近遠處的海面,海風徐徐吹來,頓覺涼爽不少。蘆雅說:“好舒服,要是晚上在山頂看月亮,該多好。”
我心裡咯噔一沉,上島之後,把蘆雅關的像籠中鳥。她還保留著幾分頑皮的童性,也正是這種天真,給大家帶來不少樂趣兒,對我而言,意義更大。
“等回到山洞,你再發揮女人愛浪漫的天性,咱們得抓緊走,磨蹭黑了天,就屬你膽子小。”蘆雅和伊涼呵呵笑起來。“伊涼也怕。”她還是忍不住,撅著小嘴兒反駁到。
我把木橇的順序調整一下,輪到蘆雅在後面控制小拉橇了。“蘆雅,你別怕,今晚回去睡我懷裡。”我鼓勵著她。“嗯,好。”她高興的答應著。我又裹上厚厚的熊皮,做動力車頭。
經過打蟒的地方,我把土拋開,拉出白蟒。蘆雅一見,嚇得立刻後退幾步。“膽小鬼,就是嘴巴硬。”雖然嗔怪蘆雅,我自己摸著蟒蛇,也起一身雞皮疙瘩。我把這條八十斤重的白蟒掄上肉垛,塞進麻藤下面。“好了,抓緊趕路。”
太陽紅色的餘暉,斜著灑下樹林,使這座島嶼更具野性的氣息。我的警惕性又高了些,雖然橇的重力使我跑不起來,腳掌卻拼命的使勁蹬地,爭取著時間。擋路的那些蛇像是我挑上了癮,每次用木杆遠遠拋開後,總又盤迴原來的樹枝,或者是我打擾了它們,蛇這樣做是向我示威,表示抗議。
拖著極度透支的身體,終於安全的把獸肉拖到山洞。由於洞內的幾塊大石被第一批獸肉堆滿,我又找來幾塊兒合適的大石,把它滾進山洞,用來碼放更多的獸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