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隔膜。
“先生,您要帶我們兩個去哪裡?離開福卡普城嗎?”小女孩垂著溼漉漉的頭髮,很是擔心地問我。
我心裡一陣悸動,這兩個孩子,真得以為自己被埃伯伍轉交給了我和懸鴉,今後會隨著我們而去,到別的城市去賣花,或者乞討,然後再把賺到的錢全部交予我們。
“不,孩子。我,我來自很遙遠的地方,無法帶走你們。這片郊區的荒野,就是你的家,你們要努力活下去,直到長大變得強壯。”
我淡淡地說完,便下意識地抬起手,去摸索自己身上的每個口袋。
“這混蛋現在變得又瞎又啞,而且被我用鐵鏈牢牢栓死了手腳,綁在旁邊的那間卡車頭上,你們記住,每天只准丟給他兩個燒土豆,餓不死就行。”
懸鴉很是幸災樂禍地說著,然後瞟了一眼昏睡過去的埃伯伍。蜷縮成一團的埃伯伍,就像只失去一切的老狗,被永遠困在了卡車頭上,由兩個他親手加工出來的流浪兒童看護。
“先生,您帶我們走吧,沒有了埃伯伍,那些警察過幾天就會追打我們。”小女孩低著頭,祈求著我和懸鴉。
見我倆遲遲沒有說話,小女孩又鼓起勇氣,抬起眼睛對我說:“我會燒土豆和捉蟹,還可以去山上採集鮮花賣錢。達普會吹口琴,他也可以賺錢。我們不想再留在這裡,我們害怕。”
艾米說完,急忙拽了一下達普的胳膊,盲眼小男孩立刻機械地擺動了一下板栗頭,伸手揣進我給他買的那件藍色足球褲口袋,掏出一隻銅黃色的口琴。
“不要吹!”我喝斥了一聲,嚇得剛要張開嘴巴吹奏的達普哆嗦了一下。我不願聽這孩子吹奏,這會讓我早已堅冷如冰的心不是滋味兒。
“天下的壞人平均分佈,無論走到哪裡,如果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