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大聖滾下樓梯是因為我。所以那天在醫務室,你們問是不是有人尋仇幹掉大聖,我說是。你們問是誰,大聖卻不開口。
頭破血流之後我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一個快樂的生日後,我失去了一個女人和一個我這三年最在乎的人。馬勒隔壁的。
之後你們也覺得我和大聖似乎有點奇怪。是的,我後悔了。我看著跌下樓梯後坐在地上,左手骨折,右太陽穴冒血,渾身青腫的大聖就那麼看著我,眼睛裡沒有一點責怪我或者憤怒的意思。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待自己的兄弟。
看了《投名狀》,我覺得,是不是外人亂我兄弟者,應該殺之,然後我們繼續做一輩子的兄弟?我做不到。
酒過三巡。六高玩和李高玩都聽著這個故事,但是和平時不一樣的是,他們一句嘴也沒有插。這2個傢伙只是一味的說,喝。或者一味的說,幹。
10點我回到了宿舍。晚上我的意識格外的清醒。我回憶著現在和過去的一幕幕輾轉反側。
今天早晨是食堂提供包子的日子。想了想,我還是去找了大聖。大聖沒有給我開門。
下午,我準時上線,老D問我要不要加新人,或者是再等等大聖。我說,加人吧。大聖回來的機率小於等於WLK按時開的機率。
於是,我和老D刑天吥洅斂曖以及李高玩重整旗鼓,走進了久違的競技場。UT裡異常的安靜,沒有老D高吼“大聖你丫回來行不行!”也沒有人喊“薩滿哥你敢治療麼?”也沒有人說:“大聖,你大爺!”
今天的我們還算順利。大小飛揚因為工作關係而沒有上線。我們扶搖直上,挺進了1530的高階競技場等級。老D說,想不到把薩滿換成騎士,竟然好打多了。
吥洅斂曖在我們打完10場後,對我們說,謝謝大家的照顧。我們正在奇怪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的時候,吥洅斂曖退出了我們的戰隊。
老D嚇了一跳,問我們是不是他說錯了什麼話。我搖搖頭,覺得只是因為吥洅斂曖和大聖的關係比較近,所以也走了。老D也搖了搖頭,然後組進來了劉高玩,繼續我們的3板甲之路。
“我還是喜歡,在1400多晃的時候。”刑天突然在UT裡說了一句。所有人沉默。過了好一會,老D說,今天散了吧。
我點點頭。
其實,昨天的宿醉還是很嚴重。我巴不得趕緊上床去睡覺。雖然才9點,但是我覺得我已經很累了。
正當我準備爬上床的時候,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靠,誰這麼有素質,進門還敲門?我喊了一聲門沒鎖然後等著看這個裝逼的人到底是誰。
沒有想到是大聖。
“你怎麼來了?”我略帶驚喜的說。
大聖沒有理會我。他懷裡抱著一大堆東西。包括我的雜誌,我的護腕,我的鍵盤, 我的項鍊…… 我還沒有看清,他一股腦的扔在了我的桌子上。之後,大聖轉身走出了我的宿舍,連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睡覺吧。10月18日,很冷。
10月19日 晴中晴 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
WOW是一個好遊戲。
每天早晨起床後,我都會很感嘆的說說這個看法。宿舍的兄弟們看看手機時間北京時間9點整,於是很好心的提醒我,右高玩該吃藥了!
沒有人理解我。理解我的人不理我。於是我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寂寞。
寂寞就是,你一個人單刷STSM刷了一個通宵,你身邊沒有任何的聊天記錄,包括綠色的白色的紅色的字型。你渴望和任何人對話,哪怕是“大哥刷本?帶個小號可以不?”的人和行。
問題就是,過了凌晨2點以後,WOW成私服了。成為了我一個人的單機遊戲。一個不足以讓我忘記我自己處境的遊戲。一個非常容易勾起我回憶的遊戲。
“一個女人值多少?”劉高玩上線後,發現我還在,忍不住開導我。
“也就1張點卡的2張點卡的事。2件T6就睡覺了,哎,貶值。”李高玩一唱一和。
“對啊!兄弟值多少?”劉高玩很滿意的繼續呼應。
“兄弟是無價的啊!除非為了女人……”李高玩說。
女人=2張點卡,男人的友誼容易被女人破壞所以得出“友誼=女人=2張點卡”,而2張點卡=轉服一次。最後,我突然明白了2位高玩苦口婆心的開導是什麼意思:友誼=轉服。
“轉服?你能去哪裡?你放眼望望整個CWOW,除了你們那個倒黴工會誰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