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未過門,不好私下接觸,但這趟墮馬也是因為見你才出的事,好歹也該遣個管事過來慰問。秦延龍一拂袖,哼了一聲說:“豈有此理!”就出門找鄭凌雲算帳去。
零二:夜半相會
秦素素沒用晚膳,小翠只好一直守在門外,隨時等候差遣。一直睡至深夜,素素醒了,肚子空空的,卻沒有食慾,她坐起來靠在床邊。月光透過窗紙瀉下來,一室的馨白。今晚的月亮一定又大又亮,秦素素想,或許在這還真能看見滿天碎鑽般閃耀的繁星。她挪移著下床,走到窗邊,輕輕推開,涼風夾著青草的鮮香吹來,她定定地盯著月光下的菏池,滿滿一池的荷葉,在月光下顯出墨綠色,如一個個小托盤,載著調皮的露珠,隨著夜風在左右搖擺。
秦素素抓著胸口的內襯綢衣揪成一團,夜寂靜無聲,卻是那麼清晰地,探見心底那株憂鬱的花,其中的芯蕊,那麼輕,又是那麼深刻地,椎痛著她的心房。這無可抑制的思念,就像今夜的月光,靜靜的,悄悄的,透過每一個縫隙,佔據著每一個角落,心靜不了似水,卻像細微的霧雨,一點一滴的潮溼著心房。她明白,鄭凌鋒已在心上刻得太深太深,磨去一層皮肉也磨不去他的印跡。他的影子是墨,在他無言轉身離去之時,墨已成花,黑白分明地清晰在這月色之下,照見她的傷痛,無聲的呻吟。
秦素素睫毛上掛著的晶瑩,也隨風搖墜,她喃喃道:“鄭凌鋒,要怎麼樣,”眼淚已潸然滑落,流進嘴裡,是澀澀的味道,“要怎麼樣,才可以把你忘記。”
鄭凌雲縱身一躍,翻過圍牆,落在迴廊的大紅石柱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