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美對國內那些連普通話都說不好的英語學習者一貫的看法,尤其是國內那些學校中沒出過國、連母語都講不好的教師,濫竽充數的外語水平,更是讓人懷疑——路上尤美把這個想法對陳飛白說了一下,沒想到他也是有這個看法。陳飛白說之所以國內的一所大學聘自己去做法語講師,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其他學業的底子,但法語是絕對放心的,我們這批留法的要比國內看書學法語的人強些。
尤美也挺為陳飛白惋惜的,他是學商學的,到國內大學完全可以找個專業對口的教席,比如去商學院做個副教授,想不到辛辛苦苦爬回來的海龜們原來也有這麼多無奈事。
這時,陳飛白請尤美到一家酒吧去喝酒,說在裡面能結識很多中國的留學生。這家法國的酒吧和國內的迪廳性質差別不大,這裡的音樂都是法文搖滾,震得酒杯中的葡萄酒都微微顫動。陳飛白見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過來,就迎上去和他打起了招呼。一會領著他過來對尤美介紹說:〃這位王先生是巴黎政治學院的中國留學生,以前是同濟大學畢業的。〃又對那位王先生說:〃這位是我的——朋友,來法國旅行的,國內的研究生,以前本科在復旦上過。〃本來想說〃女朋友〃,可心虛得很,沒膽量吐出那個女字。尤美在這個停頓裡也呆立了一會,也怕那個字冒出來而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