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極有可能會實現。
從學校出來,陳飛白想帶尤美到艾菲爾鐵塔去看一看。尤美已經去過,覺得也沒多大意思,還是回他的宿舍好一些,晚上她想回昂熱去了,畢竟自己還是心虛的。陳飛白突發奇想,說晚上可以自己做些中餐吃。尤美說這個建議不錯,不過吃完後得送自己回去,七點出發的話,十一點左右就可以到昂熱。心想,喬多家要問起的話,就說是在巴黎留學的中國校友請自己參加聚會了,喬多和母親瑪格麗特最多也只能懷疑,不可能有什麼事的。看來女生的反偵察能力是天生的。
吃完晚飯正好七點,尤美對陳飛白說可以送自己回昂熱去了。陳飛白見尤美執意不肯再留一晚上,只能驅車送她回去。路上,陳飛白說自己8月要回國,到了國內會去找尤美。陳飛白還留了寧波家裡的地址,當然尤美也留了自己的住址。可是,天知道車將要出巴黎城時就熄火了,再也發動不起來,似乎註定今天晚上尤美是回不去了,陳飛白心想今天的汽車真是爭氣得很,幫自己挽留住了尤美。陳飛白打了報警電話,叫來了拖車,將車拖回了汽車修理公司。這個公司的技術人員對陳飛白說,連夜修理的話最晚到明天中午。於是陳飛白放心地和尤美打的回了住地。
這一晚,尤美開始還覺得害怕,因為她怕自己難向喬多家交代,雖然知道喬多還在外地。但後來被陳飛白的甜言蜜語迷糊得忘了這些,反正車壞了,急也沒辦法。時間彷彿和他們故意作對,慢得彷彿摔瘸了腿,或者像生了小兒麻痺症,一瘸一拐地走著,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吃完早飯,陳飛白打了個電話到汽車修理公司,說到十點半就可以去取車。
十點半,兩人又打的去了汽修公司,車確實已經修好。陳飛白付了八百法郎,帶著尤美在中餐館進了午餐,趕緊上路。尤美心裡已經像揣了小兔子一般,上蹦下跳,不知道要發生什麼。汽車疾馳在公路上,時速接近一百八。很快下午一點半左右就到了昂熱。尤美對窗外的景色也漸漸熟悉起來,知道離農場已不遠。
陳飛白肯定不能把車停到喬多家的農場裡,還是停在了上次停車的地方,這樣尤美就可以走回去。當然尤美和陳飛白肯定不能像朋友一樣說聲再見,就下車離開。當他們四目相對時,竟彼此看出了眼中異樣的火光。陳飛白的臉試探著慢慢湊了上來。尤美內心猶豫著,卻又彷彿是為了回報他那晚的挺身而出,默默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陳飛白膽量陡增,瘋狂地吻起了尤美,彷彿是要讓這兩晚的屈憋發洩一空。突然,一輛卡車從旁邊穿過去,又倒車回來,尤美和陳飛白投入得沒注意到外面,只聽見車窗被拳頭砸著的聲音,尤美回過頭一看,是氣急敗壞的喬多——天下的事怎麼這麼巧,喬多正好也是此時此刻回來,他剛才只是感覺轎車中的背影是尤美,所以倒車回來看一看,哪知道真是尤美!
第五部分: 第81節:我們是不可能了!
喬多一把拉開了車門,把尤美拽了出來,尤美臉嚇得發紫,正欲解釋,喬多已忍不住打了她一巴掌。這時陳飛白站了出來說憑什麼打人,原本以為尤美會像那天在小巷子裡一樣,站到自己身後,但她還是哭著跟著喬多走了。
喬多把她拽上了卡車,開往了農場,陳飛白也怏怏而走。
到了家裡,瑪格麗特也早知道尤美消失了兩天多,害怕被人拐走了,正擔心怎麼對兒子交代呢。喬多在一旁猛抽著煙,平時他是不抽菸的。大廳裡一陣沉悶,瑪格麗特不懂中文,不能和尤美交流,問兒子尤美這幾天去哪裡了。喬多隻是沉默地抽菸,然後突然問尤美有沒有和他發生關係。尤美在一旁抽泣著,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希望喬多能原諒自己。這時女傭在旁邊對喬多又說了一句:〃她那天是在接到一個男人的電話後離開的,她說是中國那邊打過來的。〃這句話無異火上澆油,喬多揀起旁邊的菸缸就往多嘴的女傭那邊扔,傭人嚇得噘著嘴躲在一旁。這時喬多對尤美說:〃你走吧,我們是不可能了!〃尤美這時哭得更厲害了,本想說是去參加一箇中國留學生的聚,但這個謊言被喬多的絕情迫得不知去向,即使說出來也晚了,於是抽泣得更厲害了,嘴裡還央求喬多原諒自己。母親瑪格麗特心疼兒子也心疼尤美,但她是過來人,雖然和尤美語言不通可也猜到了大半,想勸一下兒子有話好好說,不要發這麼大火——喬多抬起頭見尤美還沒走,突然撕心裂肺地用中國話嚷到:〃滾!〃這大概是他學到的最具威懾力的漢語,把它罵到尤美身上彷彿以其人之〃語〃還治其人之身。
尤美還是有自尊的人,喬多已經這麼絕情,看來這輩子只能和他斷了,於是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