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將佳婦娶過門去。就連你那一向不動如山的父親,也露出幾分喜色。”
秦慕白無語了。
眼下這情形,看來是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那就……勉為其難吧!
“看來慕白兄也沒有意見了,好嘛!”李恪一拍手,“你們今天就定下婚約。楊夫人,你的意見呢?”
“妾一介女流,完全聽憑吳王殿下的主張。”楊夫人深看了秦慕白幾眼,滿意的點頭微笑。顯然,她這個丈母孃對秦慕白這個二女婿,還是相當滿意的。
很快,李恪像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一份紙箋,居然就是婚契。上面果真早就有了武元慶和秦叔寶的簽字和母親劉氏的手印。
“這個李恪,還真是神奇!”秦慕白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們母婿倆簽字畫押,這定婚契書便算是完備了。”李恪說道,“我這個大媒人,再來和你們商量其他的事情。”
第17章 強賓壓主
誰說強賓不壓主。
堂中,李恪、秦慕白和楊夫人三人合演著一齣戲,武家的兩兄弟顯然成了看客一般的人物。雖說長兄如父,武家的事情現在由他們做主,但顯然李恪沒準備給他們什麼面子。
自家的事情自己做不了主,武家兄弟的心裡雖然挺不是滋味,但也不敢表現出半點反感,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欣喜。不管怎麼樣,送出一個不討自己喜歡的異母庶出妹子,結下秦家這樣一門親家,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好事。
秦慕白和楊夫人分別在婚契上簽字畫了押,李恪將那婚契一抖,哈哈的大笑:“今天大好的日子,當擺宴慶祝。來來來,就讓本王這個媒人做東,宴請你們兩家的人來敝府慶祝。”
話剛落音,武家兄弟如同遭到電擊一樣整齊的渾身一顫,激動的拜倒下來:“謝殿下恩典!”
如此突兀。
眾人一怔,武家兄弟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兒。
這受寵若驚的奴才嘴臉,當真是有點丟人到家了。
“哈哈,起來,免禮罷!”李恪擺擺手笑道,“楊夫人,關於婚娶日期的事情,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稍後見了翼國公,小王也好回話。”
武氏兄弟灰溜溜的站起來,尷尬的站在了一旁,垂手而立乖乖的聽著。
楊夫人道:“家夫新喪不過年許。按大唐禮制,新婦三年不論婚娶。算算時日,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到時候,小女照兒也就到了十六及笄之年……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嗯,我大唐以孝治國,為父服喪這是應該的。好嘛,就等應國公三年喪期滿後,再行婚嫁。想必翼國公也會應允。”李恪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哈哈的笑,“今日成人之美,好事。本王很開心。稍後到敝府,諸位可要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謹當遵命,謝殿下恩典。”眾人一起拜謝,末了楊夫人又道,“賢婿,《禮記?曲禮》有云,女子許嫁,笄而字——如今照兒已經許配給你,你既是夫家,當給她娶個表字才是。”
“嗯?楊夫人說得在理。小王一時疏忽,倒是忘記了。”李恪拍著巴掌,“慕白,還不快應了岳母大人的命?”
“恭敬不如從命……”秦慕白略作尋思,心中一亮微然笑道,“岳母大人在上,小婿觀二娘子傾城之色嫵媚無雙,不如就字‘媚’如何?”
“武媚?媚娘?好字,端的是好字。”楊夫人頓時喜笑顏開,“武家有習俗,從夫家這一輩上起,後代子女都以字行。從今往後,照兒的稱呼便改作——媚娘!”
“武媚娘,好名字呀!”李恪爽朗的哈哈大笑,一揮手,“慕白,本王且先回府安排宴席。你就留在這裡,和岳母舅子們好好聊聊。宴席準備妥當後,本王會再差人來叫你們。”
“多謝殿下。”
李恪揚長而去。
秦慕白半晌無語。左思右想,今天該是著了李恪的道,中了他的計。雖說是溫柔的圈套、善意的陷阱,但秦慕白對李恪這個人的認識瞬間加深了數層。
這個人,也就二十歲左右,卻這麼聰明、有心計、辦事有章有程滴水不漏。
出身於皇室,從小在陰謀詭計與權謀心術中泡大的人,果然與常人不一般。
“賢婿,在想什麼?”楊夫人面帶微笑的輕聲道。武元慶兄弟也走上前來,一起對他拱手:“賢妹夫頭次登門,愚兄等有失地主之誼,還請恕罪。”
楊夫人不經意的退開幾步,低下頭謙卑的站到了一邊。
秦慕白將這小小的細節收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