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體型採取這種上車的方式,著實有些滑稽……傻哥看來是等不及啦。我估計他腦子裡肯定閃爍著結實的白麵饅頭和油汪汪的紅燒肉——宮小雷糊弄他說,第一天入監,隊上會改善生活,一人一碗紅燒肉,三個雪白的大饅頭。等大家都上完了,寒露還在下面磨磨蹭蹭。宮小雷用胳臂肘碰碰我,悄聲說:“四哥,這小子心眼兒玩得不小啊……看樣子還真想'造事兒'呢。”
我心裡也揣揣的,轉過頭來乜了老傻一眼,老傻把頭靠在座位後面,皺著眉頭閉目養神,好嘛!又是一個演員。
“你怎麼回事兒?上車!”鄭隊長從寒露後面搡了他一把,“有什麼事情到了入監隊再說!別在這兒跟我裝熊……”
寒露哼哼唧唧的蹲在了地下:“隊長,我這腿麻得要命,身上也疼得難受……”說著,偷偷瞄了車上一眼,目光象是害怕的不得了。鄭隊長順著他的眼光往車上看了看,這目光就象兩把錐子,直刺人的心窩:“下來兩個人,架他上去。”
“操他媽,寒大傻逼真會裝!”宮小雷低聲罵了一句,拉著我跳下車來……三個武警站在車後,見大家都上了車,把槍“刷”地背在身後,拉著把手也上來了。我靠近門邊,見狀,連忙往裡擠了擠宮小雷:“靠裡點兒,讓班長坐下。”
“都給我滾下來!日你奶奶的,座位是給你們這幫人渣坐的嗎?!”一位高個子武警一把將我和對面的瘦猴扯到了地下,一車人還在不知所措,早被武警們一個一個拖到腳底,拿腳踩上了。腦後陣陣腳臭味直鑽鼻孔……感覺中,路程不算太遠。估計走了不到十分鐘,刺耳的警笛聲戛然止住,車便停了下來。
武警開啟車門跳下車,肩上的槍又回到了手上:“下來!”
鄭隊長繞到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