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真實身份,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喂……!”我喚了一聲,姬澤霖緩緩地回過頭來,他的嘴角上還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你當初為什麼要殺人?”
“什麼?”
“我曾經看過你地案件報告書。其中有一個女孩。才十六歲。她地人生才剛剛開始啊。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她?用那種血腥殘忍地方式?”不自覺地。我地口氣竟然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姬澤霖……你不像是會做那種事地人。為什麼要那麼做?!”
是什麼讓他走上了罪犯地道路。是什麼讓他變成了殺人不眨眼地惡魔?若是真地放開所有思緒去思索地話。我甚至能想像出他舉起了死神地鐮刀時候地模樣。
……那從身體裡強行挖出來地心臟一定還是跳動地吧?那從動脈流出地血一定是溫暖地吧?那些死者最淒厲地哀嚎在耳邊不斷迴響。他們用著哀求而憎恨地眼神墜向冥界。他是死神。他那張俊美地臉沾滿鮮血地樣子……令人屏息……
“答案呢?!……為什麼不說話?”我知道我在挑動著他神經中最敏感地部分。雖然知道。但是嘴巴卻怎麼都停不下來。
姬澤霖將目光別開了我地眼睛。沉默了許久許久。“對不起……”最後。他這麼說。
算了罷。既然他避忌這個話題。若是我刨根求底地去追問地話說不定反倒觸動了他反叛地情緒。那是他地禁區。也是我地……於是。搖了搖懵懂地腦袋。我回到了車子裡。
之後那長時間的沉默讓我忘記了時間,但是也絲毫沒有想回去的意思,這樣的夜色讓人迷戀,倒在座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意識在半夢半醒之間遊走,不直到過了多久,只覺得彷彿過了很長的時間,有一陣清涼的風吹進車子,雖然潛意識很清楚大概已經是早晨了,但是身體卻怎麼都醒不過來。公路上有車子駛過,那發動機聒噪的聲音總算吵到了我,翻了個身,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我這才清醒過來。
姬澤霖呢?……那傢伙人呢?
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頓時讓我緊張起來,我一骨碌從座位上坐起。視線所及的範圍看不到姬澤霖的蹤影。於是我下意識地就去摸腰間的手槍!……還好,手槍還在,可是那傢伙跑到哪裡去了?走下車,我急切地四處張望著,沒有,這寬敞的公路附近到處都沒有。“姬澤霖!”大聲地喚了一聲,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會吧?!
啊啊啊啊……該不會是……!
腦袋裡突然浮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我的腦袋一瞬間漲大了似的,不斷地轟鳴著,血液好像倒流了一般,直衝上頭頂。
“姬澤霖!”我大聲呼喊著,急忙把手按在手槍傷,腳底下漫無目的地在四處尋找著。
完了完了完了,被他耍了,這次弄不好真的讓那個極度危險的傢伙給跑了……
就在我開始絕望的時候,這時,遠遠地突然看到峭壁上站著一個身影。看到這裡的時候,我這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額頭上的冷汗也跟著慢慢褪去。
此刻,只見姬澤霖握著一部手機,正在對著聽筒講著什麼,那不是我的白色Vodafone麼?“喂!你小子到底搞什麼鬼?”大聲斥責著,我向他走了過去,“手冊上規定非特殊情況你是不能使用通訊工具的!……你在和誰講電話啊?”
“對不起,”姬澤霖笑道,接著按下了結束通話鍵,“電話還你。”
“下不為例!”接過電話,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與野獸對峙,一定要堅定地看著對方的眼睛,展示自己精神上的強大,才能嚇走野獸。
“走吧!”姬澤霖突然說道。
“回山莊去嗎?”
“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對案件調查來說至關重要的人。”
“啊?!”
清晨的風光滑而冰涼,就像絲綢一樣從臉龐劃過,透過陽光,姬澤霖那灰色的瞳仁就像是薈萃了陽光的茶色玻璃,雖然很適合在陽光下恣意生活,但是,他那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卻很黑很黑,就像是裡面住著另一個……
“上車再說。”向我比了一個手勢,說著,姬澤霖自顧自地向車子的方向走去。
坐上車,這次由他來帶路,雖然車上姬澤霖口口聲聲說去見的人是警界的某個警員,但是車子按照他所指的方向,最終卻在一家酒吧門前停了下來。
“BLOODPUB”?看著門口的招牌,我不禁在心裡嘀咕著,真的是好傻的店名!聳聳肩膀,我跟著姬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