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了很多,足以說明這人在北匈奴之中具有很高的權威,而南下的這部兵馬調動之靈活,心思之穩重,足以說明,前方這路人馬之中存在我們要找的人。”許攸打斷了荀諶的話。
說來許攸並不是傻瓜,他最多算是貪財,但是智商上並沒有什麼問題,所以這幾天下來,他也已經做出了判斷,北匈奴的智者就在前線,而且對於北匈奴有極高的掌控力。
加之北匈奴接連數次出擊,那些王都表現都相當得當,這也就意味著那位前線的智者對於那些匈奴之中的王都具有極高的統治力,如此推斷下來,對方的身份呼之欲出。
雖說沒有明確的情報確定對方的身份就是單于,但是鑑於漢朝這種具有完整制度的帝國,優秀的謀臣都未必能指揮動那些位高權重的大將,而且就算是指揮得了,也阻止不了那些將領做一些意外的舉動,而很明顯北匈奴這邊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也即是說那個操控北匈奴的謀臣必然是位高權重,而連具有繼承權的日逐王等人都如此信服,那恐怕只能是單于了,就算以前不是單于,做到這一步,也是實際意義上的單于了。
基於此,當前的單于呼延儲,不管是賈詡還是許攸其實都給出了非常高的評價,首先有一條那就是,作為單于的呼延儲,有絕對的威望能壓住所有人。
也正是因為有這一條,不管是許攸還是其他的謀臣其實都已經猜測出來,東歸南下這件事必然是身為單于的呼延儲認同的。
如此這般條件下,不管是許攸還是其他稱得上一流以上的謀臣其實都已經明白,如果不是呼延儲有毀滅北匈奴傳承的背板北匈奴一族的想法,那麼呼延儲不說是率領本族全身而退,至少也有保證北匈奴香火不絕的絕對把握。
否則的話,呼延儲不可能和漢室動手,因為任何一個一流以上的謀臣都能看出來,漢匈雙方的絕對實力差距。
就算呼延儲操控北匈奴整合了整個草原,然後不惜用出天魔解體之法,透支整個草原的潛力,拉出來五十萬大軍,實際上這麼多人就算只有曹操一路北上,硬拖著,也能靠國力拖死北匈奴。
然而現在的實際情況卻是,明明幾乎整個天下有點能力的諸侯和家族都出手了,而且呼延儲也看出了形勢,但是對方不僅僅不退,反倒還有僵持的意思。
這麼一來,時間稍微長一點,其實不少人已經明白,呼延儲已經有些騎虎難下了,只不過包括和呼延儲照面過的賈詡都沒有辦法保證對方是預料到了現在得情況,還是形勢如此。
不過雖說沒有辦法保證,但是不管是賈詡還是許攸,靠著優秀謀臣所具備的謹慎,都直接給出了論斷,對方早有預計!
荀諶聽著許攸一長串的話,在一旁默默地點頭,“對,就是如此,我也覺得對方是早有預計,當然是不是並不重要,我們按照對方早有預計來應對就沒錯了。”
“那你還想說什麼?”許攸看著荀諶說道。
“我和陳子川交手過,所以我有他完整的思維方式。”荀諶看著許攸說道。
“呃,不會吧,雖說我也知道你和他交手了好久,但是那麼快獲知他完整的思維方式有些奇怪吧,講道理,你的精神天賦雖好,但是也不可能這麼快竊取一個人的完整的思維方式。”許攸略帶不信的看著荀諶說道。
“你想多了,陳子川的思維方式其實很簡單,就兩個,一個謀定而後動,另一個是不行碾壓之!”荀諶無可奈何的說道。
許攸無語的看著荀諶,“將所有的天賦放在內政上,軍略上只點這兩點也夠了,怪不得你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所以說不管那一條都註定,我們這一路大軍不可能是去幫陳子川的,而結合賈詡的思維方式的話,其實那就簡單了,我們的任務恐怕是去滅掉那數以十萬計的北匈奴後方部族。”荀諶嘆了口氣說道,而許攸頓時一顫。
“原來是這麼一個意思,我想我們做完也就不用回中原了。”許攸嘆了口氣說道,“這是大功,也是大禍。”
“陳子川的任務恐怕是大敗北匈奴留守的護衛,然後殺傷一定數量的北匈奴族人,然後引起北匈奴的憤怒,引誘更多的北匈奴青壯南下,而我們的任務,恐怕就是將數十萬缺少青壯的北匈奴族人全部滅殺掉。”荀諶幽幽的說道。
說實話他不喜歡這種屠殺的工作,但是漢匈的血仇只能以一方全滅為終結,而很不幸他們就是被賈詡操控著執行屠殺的劊子手。
賈詡作為交換已經允許袁家老少前往豫州,雖說並沒有明說,但是到現在荀諶已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