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和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於,張任為人極其謹慎,張松等人的提議雖說確實有理,但是張任卻明顯有些猶豫。
“張將軍,你還有什麼問題?”張松也是察言觀色的好手,一眼就看出張任心有猶豫。
“我有些擔心,我軍如此作為,如果對方切入的速度超乎想象,能步步緊逼,忙而不亂怎麼辦?”張任皺眉說道。
“而且我軍如別駕所提那樣,中軍大破有一個非常大的問題,我軍能不能做到,我的軍團天賦稱之為如意,但也只是我的一種期望,我等三人實力未必能大破敵方中軍。”張任抬頭看向文臣,鄭重其事的說道。
“對方中軍一路必然只有一名內氣離體的統帥,有你等三人先發制人,出其不意的話,怎麼可能會拿不下。”張松不解的看著張任說道,“張將軍我記得你的軍團天賦是如你心意。”
“話雖如此,但這也有一個極限在裡面,比方說,雙方士卒交戰的時候,我的軍團天賦生效,我軍進入狀態,對方會出現某些倒黴的狀況,但這種狀態是隨著對方大軍的慌亂而增多的。”張任無奈的說道。
張任的軍團天賦非常奇怪,其本質是否是如他感覺的那樣,張任都不能確定,但根據這麼多年的運用,效果還是能確定。
這個天賦的效果,也是張任這麼多年摸索總結出來的,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天賦,這個天賦,有時候能達成某些驚人的效果,有時候卻基本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
有時候運氣來了,一波箭雨射向張任的軍團,全軍沒有一個人被射中;而自己一方要殺敵的時候,說不定剛抬刀,對方就滑倒了,脖子剛好從自己的刀子上過去。
甚至還曾出現過張任一箭射向對方的將校,對方將校長槍一揮將箭矢彈開,然後被反彈的箭矢直接射斷了帥旗!
還曾出現過對方盾牆防禦的時候,大盾提起來的瞬間,大盾的下半截掉了。
總之張任的軍團天賦要真發動了,對面就像是開了厄運一樣,什麼倒黴事情都能遇到。
更重要的是這種倒黴的事情,會隨著敵方的慌亂越來越多,以至最後整個進入完完全全的倒黴狀態。
甚至到最後徹底黴運纏身,張任說是馬失前蹄,你就很有可能馬失前蹄,說是鎧甲的繩子要斷,不等你回頭看,鎧甲就掉了一部分,因而張任將自己的天賦稱之為如意。
簡單來說終極狀態可以讓對方倒黴到沒辦法承受,但老實說張任的軍團天賦很難達到如他心意的程度。
努力了這麼多年,張任對於自己軍團天賦的把控,也就是讓對方箭矢命中力底下,讓對方砍人的判斷錯誤,讓對方攻擊的時候出現失誤,讓對方必殺一擊角度出問題。
總之張任的軍團天賦沒有一個明確的效果,總體合在一起就像是讓對方倒黴,或者讓己方好運一樣,一個非常詭異的天賦。
這也是張任的軍團天賦能一個頂兩個的重要原因,讓敵方大將,軍師意外吃流矢而死,你怕不怕!
“你是擔心敵方中軍能攔住你們三人的本部?”張松詢問道。
張任點了點頭,他是一個非常實在的統帥,能做到就說能做到,做不到他也會直言不諱的說做不到。
“以你的能力衝入敵方本陣不存在任何問題,你的軍團天賦在這一方面有極大的優勢。”張松看著張任說道。
“最大的問題是我未必能衝進去,對方若是在大軍之後統兵指揮,而且對方精於統兵,士卒不忙不亂,我的軍團天賦效果非常弱。”張任根本不介意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弱點,聞言當即直言不諱的說道。
“一旦我衝不進去,對方就算兵力和實力都不如我們三人,只要指揮若定,我們恐怕尚未殺進去,就可能會被對方側翼延伸切割包圍,如此這般我們會陷入進退維谷。”張任看著張松說道。
“倒是我疏忽了。”張松聞言不由得一怔,張任的軍團天賦居然存在如此巨大的問題。
“為何一定要中軍突破,既然他們有可能是伸出十指進行穿插,我們的目的又是突破之後讓他們前軍脫節,然後集中優勢兵力意義絞殺,那麼我們為什麼不選邊路。”孟達緩緩地開口說道。
“這倒是一個思路。”張任低頭思考了一揮,默默地點頭,不管什麼時候側邊都比中軍要好對付,變化也能少一些。
“走側邊的話,用三路大軍就有些多餘了。”張肅大致的估計了一下說道,三路大軍走側邊不管怎麼看都是浪費。
“我和鄂將軍走側邊吧,兀突骨將軍鎮壓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