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張松這人,但這等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如果在大月氏印象之中強盛到單手就能將他們鎮壓的漢帝國現在居然只能小勝於他們,那要不升起異心才怪。
“我們所有人的判斷也都是這個,而且就算是有這種想法,他們也不會當即發作,等待時機,更深入的瞭解我們才是上道,而我們背後的中原,劉曹孫三家必有一戰啊!”張松苦笑著說道。
嚴顏一愣,他已經明白了張松的意思了。
“這麼說吧,我們小勝和打平,貴霜一時半刻不會動手,但是絕對覬覦中原,而用不了多長時間北方戰事結束,劉曹孫三家通力合作就會告一段落,等貴霜弄明白漢室真正的情況,您覺得貴霜會如何選擇?”張松看著嚴顏反問道。
“要是我站在貴霜的立場上,一旦得知漢家三分,必然全力攻伐漢室,趁亂將掠奪土地和子民。”嚴顏神色凝重的說道。
“就是這樣,而一旦劉曹孫三家打成一鍋粥,貴霜和我們又沒有血海深仇,那麼曹孫兩家在不敵的時候可能還會引狼入室,畢竟中原大戰到了那種程度,突破底線可能性非常大。”張松長嘆道。
“而一旦曹孫兩家出事,就劉太尉一人,獨木難支,而且中原大戰一旦開始,收不住手,折損的文武群臣絕對不在少數。”張松看著嚴顏說道。
“這個距離有些遠吧。”張任這個時候突然插嘴說道。
“其實不遠,如果將路上的樹伐了,道路鋪平,士卒又有戰馬運送,不到一個月就能抵達,我們現在的行軍速度和曾經的兵書上已經有很大的差別了。”張肅幫自己弟弟解釋了一下。
“曾經兵法上說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將,五十里而趣利者軍半至,現在的話,張將軍,你一個強行軍就能強行過百里,隨著天地精氣回升我們和曾經已經大不相同了。”張松搖了搖頭解釋道。
“也許曾經我們漢室的在犍為郡以南就失去了絕對的統治力,但是現在的話,我們修通好道路,從益州出兵到這裡,根本不到一個月,甚至如果在永昌駐兵,將道路修好,到這裡不到十五天!”秦宓緩緩地說道。
“如果將路修成泰山那種直道,又有足夠的馬匹,我們的實際統治範圍可以往西往南再推進近三千里,而邊境線近乎可以再推近萬里。”王累長嘆了一口說道,“時代已經不同了。”
“所以說如果我們給了貴霜機會的話,貴霜前來劫掠的可能性很大,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我們所能選擇的只有大勝或者大敗。”張松看著嚴顏再無絲毫的掩飾。
“大勝!或者大敗?”嚴顏皺眉,大勝好解釋,大敗是為何?
“大勝不用多說,我們如果大勝貴霜,那麼就算之後貴霜探查到漢室大亂也會猶豫是否動手,大漢十三州,僅僅益州一州之力就將其打的大敗,那麼就算漢室大亂,他也會謹慎對待。”張鬆開口解釋道,嚴顏點頭表示這一點他知道。
“至於大敗。”張松看著在場的武將,所有的將帥都在等待著下文。
“大敗的話,貴霜絕對會進軍漢室,到時數十萬大軍壓境,數十位內氣離體兵臨漢朝國境,劉曹孫三家必然會出現前來收拾我們闖出來的大禍。”張鬆緩緩地說道。
“現在的三家有合作的基礎,又有袍澤之誼,雖說也曾有一些矛盾,但是攜手收拾了北匈奴,尚未分開,或者祭祀了太廟尚未翻臉,只要貴霜出現,必然會遭遇當初北匈奴面對的漢軍陣容。”張松看著嚴顏的方向說道。
“如此,嚴將軍還有什麼疑惑?”張松看著嚴顏說道。
“沒有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大勝或者大敗。”嚴顏點了點頭,而所有的武將也都明白了一眾文臣的思慮。
這一戰絕對不能小勝或者打平,只能大勝或者大敗,這一仗攸關漢朝之後數年的國運。
眼見張任等人都面露凝重之色,張松又拍了拍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了過來。
“諸位也不必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對方肯定也在尋思著如何應對我軍,和我們背後有靠山不同,對方的底氣肯定不如我們。”張松的醜臉帶著安撫的意味說道。
“他們和我們靠近,想要發展無論如何都避不過我們,這一戰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影響數年的國運,對於他們來說恐怕影響一個國家百年的戰略,所以他們的壓力更大。”張肅笑著對眾人說道。
其實早在下戰書的時候,王累等人就有部分猜測,他們當時就認為如果貴霜接受戰書,那麼貴霜可能就會以這一戰作為參考制定以後數十年乃至百年的戰略。
也就是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