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田畝稅收各方面就好計算多了,到時候不管是攤丁入畝還是用張居正的“一條鞭法”合併所有的賦稅都沒問題。
常年不交稅的世家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手腳冰涼了,但是到了現在他們除了問陳曦索要一些好處,已經完全沒有辦法了。
他們答應的太早了,而且現在反悔也已經來不及了,陳曦挖下坑已經足夠將他們在場所有的人埋下去了。
“別傷心,也別手腳冰涼了,至少你們還有我一個承諾,可以提前告訴你們一部分,那一個承諾的價值大於你們失去的東西千倍、萬倍,算是我真正給你們準備的東西。”陳曦轉身輕笑著說道。
這一刻之前已經手腳冰涼的世家代言人,就像是又找到了活下去的價值一樣興奮了起來。
“但是在這之前你們還不夠格啊。”陳曦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你們自身不合格,你們的後裔也不合格,不過你們還有時間,如果你們想要憑藉我給你們的承諾拿回千萬倍今日失去的東西,那麼你們還欠缺很多。”
說完陳曦轉頭離開,不再管這群世家代言人,他選好的道路,比這群世家自己看到的道路要好太多太多。
陳曦離開之後,營帳之內近乎炸鍋了一般。
有問詢陳曦真的核對田畝該怎麼辦的,有問陳曦如果真的要將他們的私奴登記造冊的怎麼辦,有人已經開始怒罵了起來,人生百態不一而足。
“宋家主,我們怎麼辦?”雍涼一系的世家在陳曦走了之後,還有理智的世家,有一半都和京兆宋家抱團了起來。
“信他,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現在我們面對的不是陳曦一人,而是漢室主要的力量,我們這些世家的力量主要在官場,但是這份力量不夠對抗他們了。”宋義嘆了口氣說道。
作為子姓後裔,宋家在西漢年間就一直混在官場,雖說不如四世三公的袁家顯赫,但是祖上的三公九卿不在少數,算是一個低調的世家,可惜洛陽長安前後大亂傷了宋家的元氣。
“難道我們不做點什麼?”萬家的代言人開口詢問道。
“沒可能了,天下世家齊心協力,尚且無法戰勝對方,更何況根本不可能齊心協力。”宋義搖了搖頭說道,“陳子川大勢已成已經無可阻擋了,而且此人言出必踐,只要不犯他忌諱,根本不在乎。”
另一邊雍涼系其他還肯動腦子的世家都集中在弘農楊家的代言人楊亮那裡,作為和楊彪同一輩分的人物,弘農楊家也只有他能拿定主意,上一次世家會盟楊家未去,而這一次楊家卻來了。
卻也是楊家已經明白他們已經錯過了時機,需要留條後路了。
“我對於陳子川此人不熟,但是我家侄子曾說過,陳子川算是一名君子,他的話不得不信。”楊亮鄭重其事的對著自己京兆這一系的盟友說道,現在的楊家已經頗有些自身難保了。
【必須趕緊跳出這個泥潭了,否則說不好那天楊家就有可能遭了災,德祖智慧不遜色於人,但是當初我們培養的時候錯估的形勢,德祖的性格遲早出事。】楊亮看著在場諸人默默地想到。
他們弘農楊家必須要找到一條退路了,可惜楊家和陳家關係一般,和袁家倒是關係不錯,只可惜楊彪的女婿袁術的態度難以琢磨,著實讓楊家難以把握,而楊家現在又不想暴露出自家的虛弱。
【我們還不夠格嗎?】南陽鄧家的家主默默地思考著陳曦所說的話,【現在我們鄧家因為南陽大戰從南陽遷往荊襄,又被袁術清洗了半數,實力損耗巨大,但要說不夠格的……】
【是下一代不夠格嗎?既然如此的話,信陳子川一次又何妨?】鄧真心下有了準備,【回頭我就將鄧家大大小小適齡的孩子全部聚集起來教育,定要出一個絕頂的人物。】
鄧真也是下了狠心,雖說有被袁術逼的半死的原因,也有被陳曦氣的夠嗆的原因,但是回荊襄之後能五次上山邀請名聲不顯的司馬徽下山到鄧家做先生,以至於將封山的司馬徽請回鄧家久居,教了鄧家一代人也足可見鄧真此人的心性。
話說也就是在鄧真下定決心的時候,鄧家的支脈有一小孩初生,天生具有內氣。
“就叫他鄧艾……”病入膏肓的父親咳嗽著給嬰孩取了一個名字,“希望他未來一切美滿,咳咳咳……”
陳曦這時當然不知道三國後期的名將鄧艾已經初生,他現在糾結的是他折騰完世家,睡了一覺起來,剛出帳門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天下掉下一匹馬跪在陳曦的面前,至於孫策則掛在馬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