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饒是如此,尷尬的李傕也因此從北邊往南邊跑了大約八百里,從找了一塊防區,開始蹲敵軍練兵,然後又捱了一次。
這次的原因是將歐洲蠻子當成了安息援軍,沒打,結果讓被對方偷襲了,也虧李傕常年將那些三天賦的老兵堆在前面,否則非被這群條頓投斧手幹掉上百人。
之後不用說了,那群歐洲蠻子在他們老大的領導下,成功被李傕砍死,想要在戰場積累功勳成為羅馬公民的願望徹底成了幻想。
順帶一提,也是從那一次開始,西涼鐵騎殺敵模式出現了混亂,以至於乾死了好多安息起義軍和安息亂軍,反正用樊稠的話就是,統統幹掉了,我們說他們是敵人,那麼他們肯定就是。
郭汜自然附議,李傕當時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於是也就沒說多餘的話,透過了幹掉所有透過防區的可疑人員的決議,畢竟這仨都不是什麼好人,最多李傕相對而言能理智一些,但是理智不等於好人!
加之樊稠的那句話也確實有道理,通通擊殺掉,也就沒人知道我們有沒有幹掉友軍,靠著貫徹這一惡劣性質的方針,西涼鐵騎成功的完成了練兵,外加進一步完成了盟約的要求,擊殺了大量羅馬正卒。
總之那段時間,西涼鐵騎基本處於混亂邪惡狀態,管他什麼人,只要確定不是漢軍,只要有把握通通砍死,管你是誰,就地拿你們練兵,砍死了事。
反正只要沒人知道,就算回頭自己發現砍死的是安息援軍,也可以推到羅馬軍團身上啊,反正這地方有沒有羅馬軍團,咳咳,肯定是有的,什麼,你說沒有,哦,那是因為被我們砍死了。
總之李傕等人幹了幾個月不怎麼地道的事,直到前一段時間,在西涼鐵騎之中以睿智聞名的李傕終於想到了一個區分的辦法,羅馬好像全是重步兵,重騎兵這種兵種,安息全是突騎兵,輕步兵這種兵種。
樊稠和郭汜聞言拍手稱讚,深覺李傕言之有理,西涼鐵騎的屬性也一躍從混亂邪惡變成了守序邪惡。
尤其是之後數次依靠這種區分方式分辨出來了安息起義軍,西涼鐵騎就將李傕一拍腦門想出來的玩意兒,奉若圭臬。
畢竟羅馬人裡面也多得是和安息長得很像的歐洲蠻子,還是按照鎧甲分,比較靠譜,更何況鎧甲比較齊全,也足以說明軍團戰鬥力靠譜,因而這種偵查方式也算靠譜。
至於安息這邊的偵查方式,那就簡單了,看髮色,髮色是黑的直接就是敵人。
雖說各大貴族也聽說過漢室正規軍和羅馬正規軍遠看長得挺像,但是在安息貴族的印象中,一方面漢室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位置,嗯,這個事實,其實李傕為了來這裡跑了八百里。
另一方面安息貴族還真沒想過漢軍真的會肆無忌憚到被友軍意外攻擊一箭,對方就敢讓你再也發不出來一箭,總之遠看外形相近這個確實是是一方面,但西涼鐵騎的作風,確實不怎麼像友軍。
實際上漢室和羅馬真要區分的話,最靠譜的方式其實是看鎧甲,漢室的鎧甲遠看有一些代表五德始終的火紅色和玄黑色,而羅馬人則是一片鱗甲的銀白色。
順帶一提這兩個國家都屬於那種強迫症,基本上國家正規軍的顏色大體上是不進行變更的。
當然兩個國家也都會有一些強大的奇葩種,比方說白馬義從,妥妥的羅馬正規軍版本,就是一片蒼白,比如說第九西班牙軍團,就是漢家正規軍的玄黑色。
因而要真按照顏色分,打錯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而且敢和正規軍的主流對著幹的,都不會是省油的燈。
萬一這些個軍團換了主帥,也換成李傕,郭汜,樊稠這種混亂邪惡的人物,八成會和西涼鐵騎這邊做出同樣的準備——我不先動手,但是你也別想動第二次。
總之這也算是古代戰場軍令和口令不統一造成的非常實際的寫照,只要先手判斷確定對方是敵人,那麼之後只要不能有明確的證據證明,雙方只會在懷疑的道路上越走越遠。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