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巫祝帶著某種淡然,揹著包袱,駕著馬,帶著一百多護衛,先行跑路了,理由很充分。
“這傢伙,到底是誰?”審配摸著自己的鬍子望著對方的背影,硬是在腦子裡面找不到一個能對應到的形象。
“不知道,只知道這傢伙是我們自己人。”陳宮搖了搖頭說道,“賈文和那柄摺扇我也曾見過,東西是正品,更何況他和我們同為華夏苗裔,叛族這種事情做不出來的。”
“也對。”審配點了點頭說道。
“這樣的話,我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我們接下來的佈置,對方沒點穿這一點之前,很難想到,但是點穿之後,這一點雖說不可思議,但是不得不承認確實是最合理的可能。”諸葛亮同樣面色凝重的說道,“我們要將這個訊息給安息嗎?”
“還是別給了。”呂蒙冷笑著說道,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我也是這麼覺得,別給為好,在沒辦法保證他們會做出什麼樣舉動,是否會波及我們之前,最好還是不要給的好。”司馬懿同樣冷笑,這是對於人心的嘲諷。
扎格羅斯山脈一旦被砍出一條康莊大道,那麼安息和羅馬的戰爭就徹底不用再講什麼計略和謀劃了,或者應該說是,羅馬人一口氣完成了戰略修訂,成功讓戰爭進入了自己的節奏。
也就是戰爭之中最大的謀略了,也就是所謂的以己之長攻敵之短,而且就這麼一波,羅馬人戰術都推演到了最極限的程度。
至於之後安息人再使用任何的戰術,可能連續命都沒辦法做到了,扎格羅斯山脈一旦開啟,那麼對於羅馬來說,自己和安息國都之間直接就是一片坦途。
當然對於安息人來說,這基本上就是滅國的開端,如果早一百年如此,沒有了地利依仗,但是還有著國家實力保證的安息人,可能會因為地利的消失,而發生某種軍政的改革,靠著實力去延續國澤。
現在的話,安息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死了,他們根本沒有抵抗羅馬攻擊的同時,變革國內軍政制度的能力。
“接下來才是我最擅長的東西。”黑衣的巫祝緩緩的抬手,遮住冬日的陽光,面色肅然,“安息的七大貴族,對於安息皇帝位置大概很感興趣吧,給他們一個機會的話,他們大概會像搶肉骨頭的狗。”
“以帝位為誘餌,下棋的話,真的挺愉悅的,安息這個國家,分成多少塊才好呢?”巫祝面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神色,這是對於權謀的不屑,也是對於自身的不屑。
另一邊原本準備分兵,大部分主力去攻擊亞美尼亞,另一部分去兩河划水的羅馬人突然接收到新的命令。
“你是說,我們應該攻打美索不達米亞?”塞維魯皺著眉頭看著諾維利,不解的說道。
“不,陛下,我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將攻打的重心放在美索不達米亞。”諾維利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們最新得出來的結論,相比於亞美尼亞,其實走扎格羅斯山脈更能實現我們的戰略。”
“理由。”塞維魯沒有其他多餘的話,變更軍令沒問題,但是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謝赫山的崩塌,讓我們參謀團有了其他的想法,比方說拆了扎格羅斯山脈,自西往東開出一條道路,讓我們和安息實際意義上聯通,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要滅安息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一旁參謀團的另一個文官法比奧緩緩地開口說道。
塞維魯聞言也是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作為一個軍事家,他對地利有著自己的認識,而法比奧的話讓他一愣的同時,更是明白了這個計劃的意義,簡單粗暴,而且極具誘惑性。
“直接開出一條大道嗎?”塞維魯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現在具有這個實力嗎?”
“具有,雖說我們單人不具備天神呂布的力量,但是我們大軍團統一調動,由議會衛隊居中排程的情況下,使用軍團攻擊打通扎格羅斯山脈沒有任何的問題。”佩倫尼斯緩步上前開口說道。
“在沒有軍團雲氣的壓制下,我們的攻擊能達到最大的威力,而扎格羅斯山脈在沒有云氣的保護下,對於我們來說很容易就能摧毀。”法比奧無比自信的說道。
塞維魯扭頭看向其他參謀,所有的參謀都默默地點頭,表示這是真的。
“既然如此的話,全軍進軍兩河。”塞維魯根本懶得掩飾自身的想法,他要的就是碾壓,要的就是平推,他這一波要讓安息人絕望,幾百年了,厭煩了,也該敲碎安息人的脊樑,讓他們迴歸塵土了。
“陛下,我們參謀團一致認為,我們應該亞美尼亞和兩河流域齊頭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