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清河崔家有這樣的魄力和決心嗎?或者說清河崔家有這麼一個有遠見,還有能力的人物嗎?”劉曄開口說道,這才是問題的核心。
“清河崔家崔琰崔季珪這傢伙是一個人物。”法正默默地開口說道,“而且從我們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剛剛好處於要害位置,就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一搏的膽魄。”
“清河崔家,博陵崔家,原本都是一家吧,如此說來一搏的可能性很大。”劉曄很清楚世家的生存習慣,所以他更清楚陳曦所言的可能性。
“總覺得這種方式有些像是誰的手法。”法正仰天掃視,愣是沒有找到一朵雲朵,隨後默默的看著陳曦說道,“這件事可以交由我來,雖說挺危險的,但是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還是再等等,現在最好不要如此,這裡面還有不少的隱患,還是等我們商議清楚再做決定。”劉曄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法正的想法,太急了。
“我們必須卡好時間,否則很容易打蛇不死。”陳曦平靜的說道,“從東往西,渤海,中山,清河,魏郡這四郡我們必須做好準備,必須一錘定音。”
“我覺得我們應該往後撤點了,不覺得熱浪滾滾嗎?”法正撇撇嘴說道,之前只顧著在火場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火浪逼人,一座城燒起來,距離個百多米還是感覺到熱浪滾滾。
“我們晚上就在附近安營紮寨吧,估計子健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了,我們也研究研究如何展開這個計劃。”陳曦笑著說道,這滾滾的熱浪烤的他的衣料都有些發燙了。
“荀諶此人太過於謹慎。”劉曄無奈的說道。他也承認陳曦說的很有道理,華雄毫無斬獲的可能性很大。
就這樣陳曦率部就地安營紮寨,一寨連著一寨,紮成了五團,拱衛最中央的中軍。說實話,陳曦要說安營紮寨的技術,絕對是對於自己駐紮的地方防衛最好。
誠如陳曦所預料的那樣,華雄追上去之後就發現袁紹軍後軍防衛嚴實,對方很明顯不想和西涼鐵騎打一個兩敗俱傷的伏擊,所以直接將自己的牌面全部擺了上來。
華雄率軍追上之後。看著對方後軍嚴謹的陣型,猶豫了兩下並沒有發動攻擊,直接默默地尾隨在其後,等待時機降臨,或者等待天色變暗。率軍迴歸。
可惜沒等太長時間,淳于瓊和眭元進兩人率領幷州狼騎左右行來,帶著一個大甩,分成兩路和郭援合併在一處,原本隨時準備進行猛虎撲食的西涼鐵騎,都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利爪,靜靜地尾隨其後,沒有一點挑釁的行為。只是時刻準備著。
就在這種凝重的氛圍之下,袁紹軍徐徐而退,華雄率軍緩緩地跟在其後。雙方都不敢有任何過激的行為,甚至於袁紹軍已經將弓弩微微壓低,避免意外射出弓矢,導致雙方直接爆發大戰。
直到太陽西斜,華雄抬手,讓西涼軍駐足。袁劉雙方才算是結束了之前那種危險的行徑,猛虎雖勇。群狼環伺的情況也需要小心謹慎。
“撤!”華雄不再多言,之前那種緊張的氛圍。對於他的壓力也不小。
一旦爆發大戰,華雄也不敢保證西涼鐵騎能穩勝對方,西涼鐵騎雖說是硬碰硬的兵種,但是這種硬碰硬不該發生在這種對於戰略沒有多少意義的戰爭上。
“原來如此嗎?從一開始他們就對於我們擁有心理上的優勢嗎?”荀諶聽著郭援的回覆默默的開口說道,“元進,你率兵前去東武陽,將這裡的事情如實稟告給主公即可,這封信交給許子遠。”
“喏!”眭元進抱拳一禮說道,他之前隨袁紹在東武陽和劉備大戰,而袁紹連敗數場之後,便命他回鄴城調兵前來,至於現在為什麼在荀諶這裡,只是審配命其將東武陽諸事向荀諶告知,以示尊榮。
“還有其他事情嗎?”荀諶看著並沒有離去的眭元進問道,對於審配小心謹慎的做法,荀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並不是什麼小氣之人,再加之審配又是袁紹選拔,荀諶決然不會表現出任何不滿。
“審軍師希望您能給與一些指點。”眭元進屈身說道,他能給審配帶話,足可見兩人之關係。
“之前他們做的很好了,就算是我去,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荀諶搖了搖頭說道,他說的是實話,袁紹軍和劉備軍的差距不是計略和將帥的問題,而是戰爭繼續持續,雙方實力下滑速度的不同。
“我會將此話帶給審軍師。”眭元進平和的說道,他也不希望荀諶真的表現出來驚人的智慧,畢竟出現那種情況,對於他來講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唔,你將我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