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紀來的快去的也快,當然劉備那句話他也聽在耳中,記在心裡,畢竟劉備之前說那句話的口氣雖說淡漠,但是其中毫不掩飾的殺意他還是能聽出來。
對於這種不遵守規則,但是卻又直說的行為,逢紀不知道該如何去敘述,所能想到的也只有一字不落的回稟給袁紹交由袁紹裁決。
“劉備居然是如此說的?”袁紹一愣,面色驚愕的詢問道,想過各種回答,袁紹就是沒想到劉備居然直言自己對於他的殺意。
“主公,恐怕劉備所言未參雜任何其餘的心思,純粹的殺意。”審配皺著眉頭說道,“雖說對於一方諸侯來說喜怒不形於色才是應該,不過到了劉備那種程度也不需要掩飾,隨心所欲,倒也可能。”
“不過他能如此說的話,恐怕該做的準備都會做,河心會晤恐怕有不少的隱患。”田豐皺著眉頭說道。
“隱患又能如何?文丑,你能保護我嗎?”袁紹側頭朝著文丑問道。
“我未死之前,任何人不可能傷到主公!”文丑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顏良,你呢?”袁紹笑問道。
“今生追隨主公,來世結草銜環!”顏良怎麼說也是顏家支脈,雖說是莽夫,話說的比文丑漂亮不少。
“這不就得了,我袁紹還怕他劉備,到時候他劉備來了,若是有任何不軌,正理,你就給我拿下他,將他們丟到黃河之中,讓他們游回去!”袁紹面色傲然的看向鞠義說道。先登可是河北精銳,區區操船還是會的。
“既然如此,我軍不若多做準備,直接拿下劉備。”董昭這個時候上前一步說道,他可沒有什麼道德觀念。準確地說,在他看來戰爭應該以勝利為目標,而不是為了區區的面子。
“我豈能和織蓆販履的小人一樣!”袁紹瞟了一眼董昭不滿的說道,他出身世家,而且是豪門,更重要的是他是庶子。當初還沒有過繼的時候,他和僕奴一般,對於他來說,保持著面子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雖說對於現在的袁紹來講,當初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而且他也不需要在那麼刻意的保持面子,但是在這種和他同樣地位的人面前,他絕然不會失了身份。
董昭低著頭緩緩地退了下去,那看不到的神情上浮現了一抹譏諷,劉備都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他在任何有機會的情況下都會幹掉你袁紹,你居然還要思考。
袁紹等人一番商量之後,將過往那艘最大的樓船連夜佈置到了河心。然後命人儘快的佈置了起來,隨後留下數人坐鎮軍營,以沮授為軍師防備對面偷襲。其他人他也準備全部帶過去,見見世面。
次日辰時,劉備一行十數人乘著小船朝著黃河中央約好的地方行去,那裡一艘大樓船已經連夜佈置得當。
“嘖嘖嘖,袁紹居然還有如此大傢伙。”陳曦豔羨之中夾雜著一些忌憚說道,這船的建造技術相當的高。而且居然還是新船,更重要的是木料全都是溫養。
一根木料溫養之後造船。和將船造出來之後再溫養完全不是一個難度,要知道木料溫養之後性質都發生了變化。要在這種情況下將這些木料組裝起來難度要遠遠大於普通木料組裝,當然好處在於,整艘船質量絕對可怕,等建造好之後再行溫養一遍之後,就相當於結構再強化,基本上,趙雲去那艘船上撒歪,也只能打眼……
“咳咳,見面都別叫袁紹啊,留點面子。”劉備咳嗽了兩下說道,別人看不出這船是什麼情況,他可是很瞭解的,這不就是陸家送給他的那艘座駕嗎,然後前一段時間張氏回冀州,他轉贈給張氏了。
“袁紹也挺有遠見的,居然也關注了船隻建造,而且這技術幾乎已經不下於我們了。”賈詡側頭說道。
“確實。”魯肅神色也有些忌憚,“這算是示威嗎?”
“看起來有那麼一點意思。”趙雲也是接觸過船隻建造的,對於這艘船的評價非常高。
“玄德公請了!”昨夜就來船上佈置的逢紀放下登船的板對著劉備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主已經等候多時了。”隨後往劉備後面看了看,居然只有這一船人。
武安國直接跳到樓船之上,挺著兩把超級大錘就那麼直直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上船。”劉備一揮手,當即順著船板上了船,然後其他也都跟了上去,之後到了船上就是一陣品頭論足。
“元圖,這樓船不錯啊,你們造了多少。”陳曦擺明了自來熟,一邊左右盯著,一邊隨意的詢問道。
“此乃河北甄家的樓船,我主不過借用幾日。”逢紀神色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