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麾下的大軍,法正頗是無奈,若是騎兵能多點,今天奔襲,明天就能到壽春,還能保證戰鬥力,可惜泰山不適合建馬場,也不屬於有野馬生存的地方。
至於買馬也就這些了,想要再多也不可能多了,袁紹幾乎遏制住了整個北方的馬匹交易,讓這種戰略物資很難出現在幷州冀州一線以南。
再往南的話,除了袁術有著一些馬,其他的像劉表這種也都只能給大將配備一匹駿馬了,想要一個騎兵隊那就是做夢了。
當然這不是說南方沒馬,只是說南方的馬不適合騎乘,用來拖點東西還行,要用來作戰那就力有不逮了。
快速的將麾下士卒進行分隊之後,法正幾乎沒有多言其他,直接由甘寧率領這一支軍隊,以他為軍師,奔赴淮南,袁術現在的治所,壽春就在那裡。
在法正率兵前往壽春的時候,壽春已經有一些劉備攻打袁術的相關流言。
雖說法正已經掐斷了大多數的驛站,也在後方實行了軍事管制,但是該有的流言還是有那麼一點,不過可惜的是周瑜和諸葛瑾現在正處於內部整合狀態,根本沒機會接觸下層流言。
再加上這些流言也多是市井流傳,連一個世家站出來證明都沒有,說來世家的情報網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最多隻能說是傳遞渠道被拆解了,所以傳到壽春基本都成了人云亦云的情況,根本沒有辦法確定。
至於袁家倒是收到了相關的流言,但是根本沒有當作一回事,畢竟他們正是知道青徐內亂。劉備無暇他顧才攻擊徐州的,否則的話,就劉備現在的實力,他們也沒有膽量去撩撥。
“子瑜,你也休息一下。”周瑜看著雙眼佈滿血絲的諸葛瑾說道。到現在他不得不承認諸葛瑾這個人雖說資質能力方面每一樣都不算是當世絕頂,但是整體結合在一起絕對是最適合現在情況的一個人物。
“還是處理完這些,在說休息的事情。”諸葛瑾對著周瑜笑了笑,眯著眼睛讓自己振作了一下。
周瑜伸手拿過茶杯和茶壺給諸葛瑾倒了一杯濃茶,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跟著諸葛瑾繼續處理豫州的政務。
說起來他們如果只求有所瞭解。並且做好以後徐徐圖之的準備,並不需要這麼累,可惜兩人都是眼光長遠之輩,就算不求像當初泰山那樣一口氣開啟局面,也要讓原本積重難返的豫州為浴火重生做好準備。
“其實我們現在最應該的選擇就是將內部矛盾轉嫁到外部。”諸葛瑾一口將整杯濃茶連帶著茶葉吞了下去。閉著眼睛對周瑜說道。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同意袁家族老攻伐徐州的原因。”周瑜略微有些憔悴的說道,孫策手下能處理這些事情,並且要能讓周瑜放心,還身處壽春的也就他們兩個了,其他人在周瑜用來始終有些不順手。
“我親身去過泰山,我明白那個地方蘊藏著怎樣的力量,同樣徐州也是我久居之地,那裡也確實如袁家族老所言世家林立。同樣我也聽說了李文優之策。”諸葛瑾沒有睜開眼睛,神色呆板的說道,看得出來疲倦已經讓他不想做出任何的表情了。
“你覺得不妥。”周瑜不等諸葛瑾說完就接過話茬。
“並非是不妥。就算是敗了,也好過內部矛盾爆發,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諸葛瑾也明白周瑜當初同意袁家族老動作的原因,不過理解歸理解,可惜還是應該可惜。
“揚州被我們鎖在內部,早一步晚一步並不算太大的問題。誠如你所說,至少我們將矛盾轉嫁了出去。說實話我不太相信袁家族老的判斷。”周瑜睜開雙眼,一道精光滑過。
“李文優能坐守徐州。劉玄德和陳子川都不是傻子,這裡面貓膩太多了,且不言陳子川,劉玄德此人在識人用人上可謂是無懈可擊。”諸葛瑾眼睛都沒睜開,直接開口說道,對於劉備他的評價非常高。
“對,在識人用人上難有人超越,不過若非是他,現今天下也輪不到我等身居高位。”周瑜突然笑著說道,“我賭我軍大敗。”
“真是骯髒的政治,為了局勢的穩定,還有以後的發展就這麼捨棄了數萬士卒。”諸葛瑾緩緩地睜開雙眼,佈滿血絲的雙眼盯著周瑜,“真是夠骯髒了。”
“未必不會有勝機。”周瑜默然,良久之後開口說道,“若是伯符在此必然不會允許我如此行事,如果是他肯定會選擇拼死衝殺出一條道路。”
“剛則易折,骯髒就骯髒吧,至少我們以後可以保證這樣的事情不在發生。”諸葛瑾突然帶著一抹笑意說道,“我們還是來談一下怎麼攻打揚州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