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可能也是看不慣韓信那種特有的真摯神色,於是笑了笑,開口道:“參謀團如果夠大,我們這種人夠多的話,其實是可以做到提前判斷出對面可能進行的一切變化。”
然後賈詡詳盡的韓信講解了當年北疆之戰是如何收拾匈奴的,表示大局勢上,乃至細節上都沒有一丁點的誤判。
韓信聞言心頭一梗,差點沒當場復活,也虧現在擁有一顆可以隨便作死而不會炸掉的心臟,否則的話,就賈詡這種完全不想讓韓信吹牛,並且擺事實,將韓信的牛給做成牛肉乾的做法,韓信八成得炸。
面對卡殼的韓信,賈詡面無表情,他很清楚該怎麼對付這種政治基本負數,腦子全點了戰略,不懂人心的傢伙,多打擊幾次就好了。
就算是呂布那種超級皮的皮孩子,多打斷幾次,也會學會在說話之前左右看看是不是賈詡要出現。
韓信卡殼了好久,最後默默點頭,發現自己吹不動了,沒辦法賈詡舉得例子太詳實了,一看就是真貨,以至於韓信發現自己只能當之前自己吹的牛不存在。
不過兵仙畢竟是兵仙,就算是之前的牛吹不了了,也不會輕易認輸,反手一刀捅到賈詡之前吹的牛上,將之捅爆,“這一般都是對手比較弱,換我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用兵形勢了,嗯,那個叫班孟堅的傢伙總結的非常不錯,兵形勢這個說法,我也是比較認同的。”
賈詡面無表情,雖說很清楚對方這麼回答更多是因為自己截斷了對方套路,讓對方淤積了一口惡氣,不過對於這個回答賈詡是認同的。
畢竟兵形勢這種東西,越研究就越覺得不合理。
這種兵家絕學與其說是靠戰爭之前的氣勢,佈局什麼的,還不如說是在戰場上靠著審時度勢,充分發揮己方優勢,將對方直接錘死!
總之要說哪一種方式最沒有防備的意義,大概就是兵形勢了,你算計的再好,該翻船還是翻船。
彭城之戰劉邦的準備可謂是沒有絲毫的錯誤,從一開始的伐交,到後面的伐謀,再到最後的兵力佈置,可以說項羽是全面落入下風。
項羽當時面對的是後方淪陷,遠離主戰場,需要長途奔波,對方以逸待勞,兵力差距接近一比二十,盟友們還全部要背刺自己。
講道理的話,這種戰爭基本上屬於完全不能贏的那種了,然而正史項羽只用了半天將劉邦打的全軍崩潰,要不是運氣好,劉邦跑路的時候,剛好颳風,飛沙走石,天色驟變,那次劉邦就人頭落地了。
這種打法,你覺得該找誰說理,很明顯找誰都沒用,兵形勢的存在意義,某些時候就是為了打臉。
所以韓信說起兵形勢,賈詡還是認同的,畢竟韓信不僅僅是兵權謀的集大成者,其本身也是兵形勢的大佬,能不能打出那種不可思議的戰績,怎麼說呢?不打一場,真心不知道。
“所以說戰場指揮,還有對於形勢判斷什麼的還是很必要的,能自己掌握最好還是自己掌握的好。”得以成功表現出前輩大佬意義的韓信,再一次流露出來了得意的神色。
賈詡聞言給與了非常正向的評價,只是再正向的評價,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沒什麼好說的。
“我比較傾向於使用兵權謀,但是上了戰場之後,有機會還是把握時機,直接用兵形勢的打發將對方送走比較好,戰爭能快點結束,就儘量快點結束,不要拖,任何戰爭在沒有結束之前都會有危險。”韓信慎重的解釋道,看起來確實是拿漢室還當自己人。
“淮陰侯,多謝。”賈詡正式的給韓信施了一禮。
“不必,雖說看不慣劉三,但這國家好歹還有我一份功勞,現在劉三都在墳上樹都快成精了,我還活著,沒什麼不滿意的了。”韓信擺了擺手,很是得意的說道。
“哼哼哼,回頭我還打算想辦法去一次,墳頭樹成精什麼想想還是很帶感的。”韓信想到自己未來遲早能到劉三墳頭蹦迪,原本正兒八經的神色陡然變得不那麼正常了。
賈詡沒接話,他現在深刻的覺得,仙人這種氣態,或者說是能量生物,時而正常,時而腦抽,現在韓信算是腦抽了吧。
“淮陰侯有時間的話,還請整理一下,自身所學,也算是為後人留下一筆遺產。”賈詡面無表情的再次施禮道,“畢竟有很多,您認為理所應當的東西,其實對於我們挺重要的,而且某些您的推測也可以寫出來,讓我們集中人力研究一二。”
“這點我有時間整理一下,反正你們不要讓那個貴妃來經常騷擾我就行了。”韓信擺了擺手說道,“那傢伙煩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