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花費了六百年,從義大利地區一個普通的邦國,成長為傲立在世界的頂級帝國。”迦納西斯少有的浮現了一抹高傲。
“大家都不容易。”皇甫嵩點了點頭說道,他也瞭解過羅馬是怎麼成長起來,說實話,在皇甫嵩看來對於羅馬影響最大應該是凱爾特人和迦太基人,以及之後的帕提亞人。
正因為這三個敵人,每一次都在羅馬膨脹的時候將羅馬打醒,羅馬才能在幾百年間數次遭遇危亡,數次完成超越,最後得以一直傲立於世界之巔,然後屹立於世界的頂端。
從某種程度上講,外敵確實是非常重要,思及這一點,皇甫嵩也越發的理解為什麼漢室中央政府和世家議會折騰到最後,會執行全面包圍羅馬的計劃,因為只有這樣,雙方才能長久的延續下去。
漢室的強大,幾乎是匈奴一手締造出來了,要擊敗強大的對手,在沒有別的選擇的情況下,只能變得比對方更強大,而漢室四百年間遭遇的挑戰也不在少數,可起起伏伏,最終全都熬過去了。
就皇甫嵩所看到的一切而言,哪怕在建安年間沒趕上陳曦,漢室就此崩塌,其崩塌的時候依舊具備鎮壓四方的戰鬥力,就算是崩塌,也不是因為軍事實力不足,而是更為現實的錢不夠用了。
這就是對手的意義,從頭打到尾,這種強悍足以保證國家崩塌的時候依舊不會讓四夷入侵,這很重要。
“確實是好地方,風平浪靜,哪怕是我一個北方人,坐在這種大船上居然都不暈。”皇甫嵩望著前方捕撈的打漁船,神色頗為感慨。
“哈哈哈,地中海一年四季都是很平靜的。”迦納西斯笑著說道,“這裡是生養我們的母親。”
皇甫嵩點了點頭,作為一個優質的騎牆派,從上船開始,他就沒說一句地中海的壞話,哪怕作為一個頂級名將,從瞭解到地中海的意義就認識到這種版圖的致命死穴,但皇甫嵩就假裝不知道,只說好的,不說壞的,反正這樣大家都愛聽。
一路安穩的抵達了義大利行省,港口這個時候已經安排好了迎接的人員,第二十鷹旗軍團的新任軍團長,年僅二十歲的瓦里利烏斯。
“見過皇甫將軍,見過迦納西斯公爵。”瓦里利烏斯對著皇甫嵩和迦納西斯躬身一禮,然後看了看李傕三人,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裝作不認識這三個傢伙。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迦納西斯拽了拽李傕,對著瓦里利烏斯招呼道,“這就是我常說的池陽侯,英勇果敢,獨當一面的英雄。”
皇甫嵩聽到這個話,一臉詭異的瞟了兩眼李傕,然後收回了目光,而瓦里利烏斯則笑了笑,對著李傕微微一禮,“見過池陽侯,美陽侯,萬年侯,三位請了。”
三傻尷尬的對著瓦里利烏斯一禮,他們三個在大不列顛可沒少和瓦里利烏斯動手,想起來確實是有些丟人。
“咳咳咳,去年的事情我們沒有亂說,我們確實是迷路了。”李傕好歹還算是個人,對方這麼給面子,他也願意將話說清楚,動手歸動手,但鍋不在他李傕,是你們二十鷹旗軍團先和他們動手的。
“這點我們已經在冰島查證過了。”瓦里利烏斯點了點頭。
這傢伙雖說年輕,但也確實是異常謹慎,去年的事,到後面確實是打上頭了,但李傕和他動手到底是故意還是烏龍,他也得查證清楚,最後查證了一番發現,對方說的大機率是真的。
再結合神靈秘術,確定了李傕等人的行走軌跡之後,瓦里利烏斯基本確定當初三傻到他們那邊要糧準備離開的時候,是真心地,結果後面發生了那些事情,算是陰差陽錯,也不好計較,各打五十大板。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在於李傕的實力是獲得了瓦里利烏斯認證的,否則這事兒沒這麼容易過去。
“下一次在戰場上遇到,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的。”瓦里利烏斯的周圍已經出現了滾滾的熱浪,對著李傕伸手道。
“也就上次我人少,你當你是亞歷山德羅。”李傕笑罵道,渾然不在意的說道,打起來他根本不怕對方,他上次吃虧純粹是因為人少。
“你們幾個認識?”迦納西斯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我不是給你說我們之前去漢室加強戰鬥力嗎?你看我都內氣離體了。”李傕有些怨念的說道,然後展露了一下自身內氣離體的實力,迦納西斯點了點頭,略有些羨慕。
隨著天地精氣的上升,內氣離體的難度在直線下降,但是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依舊非常的困難,至少迦納西斯是沒希望內氣離體的,然而看著面前這個曾經和自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