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作戰方式從擺明車架的決戰,變成各種小規模的騷擾,暗殺,收買等等,漢室在恆河這點人口,沒本地人投靠,能玩過當地才是見鬼了,李優治恆河時期,因為戰場推進過快,地方人心未定,甚至出現了關羽麾下將校被收買的情況。
這些事情很意外,但真要說其實也屬於情理之中,到處都是本地人,作為外來者,你必須要想辦法將本地人變成自己人,否則陷入到地方治安戰之中,怎麼打都不可能贏的。
至於屠殺這種事情,一方面是三觀不合,另一方面則在於是否真的能震懾住對手,畢竟這世上不是沒出現過大規模屠殺不僅沒震懾住弱小的對手,反倒結下了死仇,以至於徹底回不去的那種。
所以陳曦還是現實的選擇一邊打一邊同化的方式,從某種角度講,韋蘇提婆一世摧毀婆羅門制度,然後重建種姓核心這個是陳曦默許且觀察等待的結果。
畢竟這世間如果要說哪一種文化的同化能力能排到前三,漢文化和婆羅門種姓制度絕對能位列其中,可要是這倆玩意兒相互同化起來,說實話,陳曦都沒有把握說是漢文化能穩贏。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贏了,恐怕也會殘留一些其他糟粕的痕跡,所以陳曦在司馬彰打碎婆羅門體系,韋蘇提婆一世重塑婆羅門體系的時候都在看著,因為這些舉動肯定會傷到婆羅門體系的傳統。
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傷到婆羅門體系,漢室才有機在拿下這片地方的同時,較為輕易的同化掉整個文明。
沒錯,印度也是一個完整的文明,甭管分裂成多少個國家,也甭管這玩意兒其實只是地名,可這地方從公元前就是實打實統合在婆羅門教之下,具備完整傳承的一個文明。
雖說人種確實是換了幾茬,但婆羅門教這個代表著印度核心文明的教派卻一茬換一茬的寄生了下來,陳曦可不想花費了千辛萬苦,將這片地方奪下了,代表自身的文明核心卻被對方給奪舍了。
哪怕沒有被奪舍,只是被對方文明之中的糟粕所影響了,對於陳曦來說都不是好事,所以必須要穩紮穩打。
法正聞言面上明顯有些無精打采,他原本以為劉備和陳曦過來,估摸著帶上三十萬的大軍,以陳曦的習慣,到時候肯定連名都不掛,而賈詡剛捱了打,軍師祭酒肯定是他法正。
這樣一來,後方大軍一到,法正為軍師祭酒,關羽為左將軍,統帥張飛,趙雲,于禁,黃忠,陳到,張遼等人,五十萬大軍西進恆河,一鼓作氣拿下曲女城,聯絡荀祈跳反,不說徹底消滅貴霜,至少也能將貴霜重創。
之後以曲女城為跳板進攻摩佗羅,八面出擊,直接就能將貴霜破滅,可以說集中主力,全力一擊,法正有把握在後年年末之前,將貴霜打滅,而破滅一個帝國的大功,法正表示自己就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這倒不是什麼加官進爵的問題,法正對這些到沒有太大的興趣,他現在只想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簡單來說就是,收錄史冊的時候,不求像陳曦那樣個人單列一傳,至少也別四五個人一起,兩個人混一傳就行,當然能單人最好。
可惜賈詡一番話讓法正明白,年輕人少做夢,劉備和陳曦來就只帶了八千人,雖說按照法正的估計,這八千人人均不弱於關羽的校刀手,而且基本都是能指揮一隊的百夫長,但這點人意味著劉備和陳曦就不是來滅國的,而是來殺劉皊的。
既然不是來滅國的,那就不可能極限的擴大戰爭,自然也就不可能給法正作為軍師兩年絕滅整個貴霜的機會。
“嘖,真的可惜了,我還以為子川親自過來是作為後方大總管,給我們滅掉貴霜做準備的。”法正扯了扯嘴說道,“我還以為我能撈個滅國的大功。”
“你還是小心一些,竺赫來這個人擁有靈活的底線。”賈詡看了兩眼法正說道,“而且智力、能力、看待問題的思維都不會弱於我們,你小心吃虧,貴霜帝國的根基可不弱。”
“這個我是知道的。”法正點了點頭,“畢竟能坑到你的頭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小視,至於貴霜帝國的根基,老實說,貴霜帝國還有啥根基,就現在這個情況,貴霜帝國搜刮完整個國家,能拿出來五萬禁衛軍嗎?我很懷疑。”
“五萬我估計還是有的。”賈詡估摸了一會兒回答道。
“會一次拿出來嗎?”法正一挑眉,沒否認賈詡這個估測,而是換了一個問題詢問道,賈詡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這個是事實,就算真有那麼多禁衛軍,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來。
“打完了他們說補就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