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兩散,也可能是自爆,總之他讓孫邕等人沒辦法直接下手。”
劉備面無表情的聽著陳曦的解釋,只要串連了就是死,這沒什麼說的,這事可是涉及到分裂國家了。
“最後應該是有什麼交易在裡面,使得常山郡交了一個把柄給孫邕等人,而孫邕等人預設谷習躺平,只要不搗亂就是了。”陳曦看著卷宗上面的記錄,幽幽的說道。
“把柄是什麼?”劉備皺著眉頭說道。
“大概是挪用冀州專項資金吧。”陳曦指著卷宗上的某一條說道,“看這裡,常山太守在元鳳五年末在鄴城臨時兼任上計工作,隨後回常山,然後我查了一下,冀州在上一五年計劃之中遺留的轉向資金已經不見了,涉案金額可能有一到兩億錢。”
劉備的面色非常陰沉,“這也就是說谷習應該會是最早一批被腐化的官僚是吧。”
“話不能說的那麼死。”陳曦搖了搖頭說道,“這玩意兒其實很難說,對方大機率是交一個投名狀,不過錢,肯定是花了,而且不光是花了這一筆錢,還從河間、安平等地借了不少。”
常山郡,谷習將常山的都尉招來,冀州的事情處理到這種程度,谷習基本清楚,查到自己頭上只是時間問題,所以也沒在乎,畢竟他當初本身就是被盯上,外加順水推舟而已。
到現在被發現,用谷習的話來說也已經值了,反正老子爽到了,本來哪裡會有那麼多的錢來貫通常山和幷州的道路,哪裡會有那麼多錢的來建設物流集散中心,哪裡會有那麼多錢的來搞水運,總之爽了,河間和渤海的錢用起來真的爽。
“姜虨,隨我去一趟滹沱河那邊我們修的灌溉用和水利用運河,陪著我轉幾圈。”谷習一副豁達的態度,查就查吧,反正老子將錢花完了,管他的。
“太守……”姜虨其實和谷習關係不太好,他不太認同谷習很多的行為,但從元鳳六年常山開始飛速發展之後,姜虨對於谷習的認同度高了很多,所以他很清楚谷習去滹沱河那邊是啥情況。
“走了,少廢話,要不是有你護著,鬼知道老子能不能威逼那群傻子,總之之前一千年,從三晉時代到建安年間,這破地方所有想幹這件事的人,沒幹成,居然落到老子頭上幹成了,其他的之後再說。”谷習非常灑脫的說道。
陳曦猜的沒錯,谷習是最早被串連的一批人,坑也不是劉曄查到的後期才挖的,而是一開始就挖的,只不過谷習掉到坑裡面之後,產生了另一種思維,那就是我好像幹不過這群人,要不加入進入當寄生蟲,這樣也算是為國家出力是吧。
這人的思維方式有些詭異,但他不光是這麼想的,還是這麼做的。
沒錯,谷習混進去當寄生蟲了,而為了混好寄生蟲這個設定,谷習主動交了投名狀,反正是去當寄生蟲,而且對方也說了他們的勢力很強,什麼都能頂住,這還有什麼什麼。
趁著交投名狀的時候,順手牽羊,從冀州專項資金裡面拿走了兩億錢,這一手瞞不過孫邕等人,但是孫邕等人也不在乎,他們要的是冀州無冕之王的地位,谷習如此短視反倒才好控制。
然後谷習拿到錢,就開始在常山搞建設,錢不夠用就當毒瘤,威逼孫邕他們給錢,不給錢我就自爆,神對手我當不了,沒給你們當豬隊友我還是沒問題的。
氣的孫邕等人想要將谷習趁早弄死,但姜虨這個都尉其實是很頂的,他帶著老兵,除非你整個內氣離體過來暗殺,否則意義不大,所以谷習就當這個體系裡面的內部毒瘤,騙河間和渤海的經費發展常山郡,這也是劉曄蒐集到的谷習躺平自爆的原因。
因為谷習是真的三番兩次靠這個威脅孫邕他們,也正因為谷習這種方式,逼得孫邕等人鋌而走險,最後走通了趙儼那條路,算是成功封閉了底層和上層的資訊通道,所以回頭就把李孚往死了整。
就等整死李孚,然後再整死自家內部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