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吉利奧怒吼著將化作輝光的鷹旗朝著安息帝國意志的方向捅了過去,整個軍團在這一刻就像是擰成了一根繩一般,奮起所有的力量朝著帕提亞的帝國意志刺出了巔峰一擊。
沒有退讓,也沒有放棄,哪怕是感受到了那近乎天威一般的壓制,第十鷹旗軍團也奮起所有的力量朝著帕提亞的帝國意志轟殺了過去。
伴隨著這一聲怒吼,一聲脆響出現在了天空之中,所有的帕提亞士卒都自然的感受到了一種哀意,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之意。
不管是在光輝之下的阿特拉託美,巴巴克,還是在稍遠一些位置的阿爾達希爾,亦或者遠在扎格羅斯山脈以東等待著阿爾達希爾歸來的奧姆扎達,在這一刻都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失去了什麼。
但和在場大多數帕提亞將校不同的是,阿爾達希爾心中在升起一抹哀意的同時,更是自然而然的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種仿若束縛盡去,困龍昇天之感驟然升騰了起來。
仿若帕提亞帝國意志的隕落,讓阿爾達希爾了斷了一些東西一樣,而再次掃視戰場的時候,阿爾達希爾卻自然而然的生出了一種無需再奮死一搏的感覺,殺出去,捲土重來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同樣原本已經被第一輔助軍團和羅馬皇帝護衛官壓制的半死的聖殞騎也像是褪去了束縛,原本那種心中有一股勁力無法使出來的感覺終於消失了,帕提亞的帝國意志粉碎,聖殞騎計程車卒條件反『射』的看向了阿爾達希爾,然後奮力的揮舞手上的重型彎刀進行斬擊。
他們皆是有一種明悟,接下來,不再是為了沃洛吉斯五世而戰,不再是為了帕提亞而戰,而是為了前方的那名追隨者而戰!
不過阿爾達希爾哪怕是心生了這種覺悟也並沒有調頭離開,他需要繼續戰鬥,直到事不可為的那一刻再離開,哪怕是已經有了某種覺悟,他依舊認同自己屬於帕提亞人的身份。
就算這個身份在帝國意志破碎之後,已經開始了倒計時,但是在倒計時結束之前,阿爾達希爾依舊是帕提亞人,為帕提亞而戰。
這一刻璀璨的光輝如同流星一般炸碎,帕提亞帝國意志硬生生被第十騎士軍團用那一根鷹旗化作的光矛捅碎。
與此同時阿特拉託美的帕提亞神騎直接掉回了雙天賦極致,軍魂硬生生被打落了下來,僅僅只剩下自身意志扭曲現實的效果,哪怕是依舊具備著之前的戰鬥力,但軍魂姿態已經徹底消失了,也沒有了所謂的積蓄軍魂的效果了。
與此同時被維爾吉利奧丟出去的第十鷹旗也墜落了下來,光輝已經褪去,更是因為維爾吉利奧粗暴的使用方式而佈滿了裂痕。
如果是其他鷹旗軍團的被軍團長搞成這樣,八成會被打死,但是面對第十軍團這種打爆帕提亞帝國意志的偉業,所有人都將之當作本應付出的代價,實際上維爾吉利奧當時真的只是因為順手。
能打碎帕提亞的帝國意志,一方面是因為其本身已經相當的脆弱,另一方面更是因為羅馬皇帝就在場上,代表著羅馬帝國的龐大國運可以為之所驅使,同樣也可以為之所承擔反噬。
雖說從理論上講,足夠強大的意志,是可以豁免帝國意志粉碎之後,該國萬民積累下來的信念,但強如霍去病,獨立完成這種偉業也難免因為反噬而產生動搖的心態,進而日漸衰弱而亡。
羅馬和帕提亞的決戰,上升到帝國意志級別的碰撞,不管是圖拉真軍團逆伐帕提亞神聖護衛,進而破碎帝國意志,還是第十鷹旗軍團光矛『射』落帕提亞帝國意志,都有一個前提,他們的皇帝就在戰場。
代表著國家氣運,命數的皇帝是一同參與這一戰的,帝國意志的反噬也會由那龐大的羅馬國運承受下來,進而消化吸收。
當然這些指的是現實的狀況,而正常人在戰場上所能看到只有第十騎士軍團一波爆發擊碎了帕提亞帝國意志這個事實!
相比於帕提亞神騎一波爆發秒殺了第二圖拉真軍團帶來的影響,第十騎士軍團粉碎帝國意志更顯恐怖。
至少沒了第二圖拉真軍團,羅馬整體組織力並沒有什麼變化,第五雲雀戰場遮斷之後,重組軍勢以正兵應對軍魂軍團和三天賦軍團並不是什麼太難得事情。
畢竟三天賦和軍魂再強,羅馬的個位數鷹旗軍團也不是吃素的,可以說只要羅馬自身不『亂』了陣腳,帕提亞神騎和巴巴克親衛就算是能打出氣勢,想要打出應有的戰果也絕對不可能。
雙方的硬實力差距太大,哪怕是因為安息在意志放大器的作用下達到了某個程度,能和羅馬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