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寵次日請假沒來,陳曦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實話,要不是陳曦知道滿寵是怎麼樣一個人,恐怕這件事就連陳曦也難免想歪,畢竟這確實是坑爹事件啊。
“唉,你說公衡那孩子是怎麼想的啊,這是故意坑爹嗎?”陳曦打著哈欠對著一旁的劉曄說道,他們昨天吃吃喝喝到後半夜,然後窩在政院後面的宿舍休息了一宿,早上喝了點白粥就又來上班了,所以今天陳曦算是這一年間來的最早的一次。
“大概是因為伯寧管的太嚴了。”劉曄打著哈欠,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說道,“公衡那孩子真要說其實很聰明的。”
在一旁拿顯微鏡研究白菜的曲奇翻了翻白眼,“一個還沒成年,就能從法律裡面挑出來二十多種漏洞,並且不依靠他父親,自己組織人力物力,成為團體核心的孩子,能不聰明?”
劉曄等人聞言哈哈大笑,這是實話,成年人能做到這個程度,都足以稱之為智慧了,更何況是滿偉才十幾歲,能做到這種事情,說實話真的是非常不容易了,不過這也算是一種非常明確的窮則思變。
說實話,除了滿寵他們家,其他幾個傢伙,都不怎麼講究兒子要窮養,雖說也不像養女兒那麼大手大腳,可也不像滿寵那樣讓滿偉口袋一掏,得,我還是吃個餅吧……
滿偉明顯也是跟著其他崽子在一起,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再看看自己,於是選擇自己創業了,然後就成這樣子了。
“不過這事是真的頭疼。”陳曦無可奈何的說道,“不同於其他事情,這件事伯寧根本沒有辦法處理的。”
別人沒有違法,做得過了,滿寵等下次補充條文就可以了,但他兒子也這麼做,不處理的話,那別人難免認為是滿寵徇私。
畢竟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一點就在於,滿偉是滿寵的兒子,在華夏這個地方,父父子子,養不教父之過,兒子的鍋,父親也有一半的,而滿寵是修法的,兒子在法律漏洞裡面鑽空子,其他人怎麼看。
“你們還在討論這件事啊。”劉備去了一趟滿寵家裡,趕中午前算是又回來了,這次來的時候帶著許褚,而許褚那黑紅的臉,擺明了昨晚劉備跑這邊吃火鍋的時候,許褚跟人去喝酒了。
不過也正常,劉備一貫在不帶許褚的情況下,就讓許褚自己去吃吃喝喝了,以前劉備更陳曦等人吃飯的情況下,帶著許褚,然後鍋都差點然許褚吃了,故而自北疆之後,文臣和武將吃東西就分開了,那群人實在是太能吃了。
“因為不太好處理啊。”陳曦笑著說道,“玄德公,你去看了之後,感覺啥情況?”
“公衡這孩子怎麼說呢?”劉備哭笑不得的說道,然後豎起了一根大拇指,“真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說是天才也不為過,至於這件事,本質上其實是伯寧給公衡的生活費太少了,公衡決定自力更生,然後經過辛勤的研讀,最後就這樣了。”
賈詡等人皆是扶額,他們之前就覺得滿寵這傢伙給自己孩子的生活費太少,苦行僧的生活,滿寵受得了,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能受得了?尤其是滿偉的同伴都比較富裕。
“最後結果呢?”劉曄哭笑不得的說道,他原本以為滿寵將這件事解決了,畢竟這不算是什麼大事,滿偉也不算心術不正,只能說窮則思變,找的方法也不算錯,結果早上滿寵居然來請假了。
“公衡從房樑上放下來了,先吃點飯,伯寧的意思是回頭再繼續掉到房樑上。”劉備頗為無語的說道,“我偷偷給公衡說是小受大走,吃完飯趕緊跑,伯寧下手太黑了,公衡身上被打的位置雖說都不是要害,但被打腫的位置真不少。”
“伯寧歷來不都是如此嗎?”劉曄笑了笑說道,“不過滿寵有沒有說為啥要打公衡啊,我看這件事,公衡也沒做錯啊,法無禁止即可為,法無授權不可為,這可是伯寧一直掛在嘴邊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國法管不了,那就上家規,家規管不了,那就看看國法,再不濟,伯寧也是他爹,爹打兒子別說有理由了,就算是沒有理由,你能說有問題?”賈詡翻了翻白眼說道。
賈詡這話賈詡自己感受特別深,他兒子賈穆,小時候沒少讓他揍,還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往廢人的方向養,這都不是身為爹故意瞎搞的嗎?本質上當爹的對於兒子,那就是想打就打,沒事就打兩頓,棍棒之下出孝子,啥,你說不聽話,那還是欠教育。
“你說的非常有道理……”劉曄無語的看著賈詡,他成天看著滿寵的棺材臉,聽著滿寵講法律,都忘了滿寵對於滿偉根本不需要講法律,講爹就行了,我打你還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