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地方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三門峽的存在,水運到那邊多數只能轉道陸路,雖說也不乏那種能直接開過去的大船,但這種船很少,再加上那邊的水流暗道很麻煩,故而大多數都走陸路了。
至於說炸了三門峽,單說戰鬥力的話,漢室是有的,問題在於炸了之後水道會變成什麼樣,誰都沒有把握,萬一出現更復雜的暗流了呢?故而漢室哪怕有炸了三門峽的戰鬥力,也不敢炸啊。
這麼一來,到三門峽之後,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從陸路繞行,尤其是衛氏還在那片地方修了一條直達另一方渡口的公路。
衛氏要是能從那條路上收錢的話,其實能賺很多,可惜衛氏那是違章建築,反正國家沒批,你瞎建設什麼。
以前世家政治的時候,衛氏大可說那片地方就是他們的,畢竟誰不知道河東衛氏,他們在那地方說話比官府還有力,然而面對陳曦的話,這麼說話腿怕是得被打斷。
故而只能和其他世家對罵,不過各大世家也臉皮頗厚,你拿出證據啊,拿不出來,那就是從土裡面長出來的,屬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你說為什麼別的地方不長,那是因為這個地方風水好啊。
不過就目前來看,普通公路的運載能力應該也就這個程度了,可大運河的存在讓水網的運載量大增,這麼一來,這條路也該升級了,再說馳道的話,效率也能高很多的。
總之衛氏表示,我真的是日了poi了,你們真不要臉。
故而到後面衛氏本著我被你們這群下三濫噁心了,於是在路旁邊立了一個碑,沒別的意思,就是說這路誰都能走。
這麼一來,原本怕衛氏算計的中小家族也就能蹭這條路,而道路的運載量就在那裡放著,只是由那些不怕衛家挑事的家族走倒還罷了,算上中小世家,這路不給你佔滿了才怪。
陳曦大致也知道這件事,畢竟衛氏連年被人坑這件事,陳曦好歹也是知道的,再算算最近淮陰侯假裝衛大將軍,將衛氏的偷家大招給爆出來了,衛氏又一次踩了坑,所以陳曦也難免關注兩下衛氏。
“改個名字吧,叫馳道就僭越了。”陳曦嘆了口氣說道,馳道只能由少數人走,這是歷來的共識,陳曦也懶得去做這種沒啥意義的事情,改個名字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要去刷臉。
“不過這件事還得找一下相里氏,他們那邊搞出來了電動機,要搞軌道的話,得聽取一下相里氏的建議,看看他們搞多寬的軌距。”陳曦想了想說道,相里氏在這一方面非常專業。
“這一方面確實是應該聽取一下專業人士的建議。”王異也沒有拒絕,就目前來看的話,搞這玩意兒無論如何都繞不開相里氏,畢竟人家以前搞過,而且搞的相當不錯。
當然這指的是不提秦二世而亡的情況下,不過就算是二世而亡那也是死於沒錢和暴政的問題,和相里氏的技術實力沒啥關係。
“宣伯,去找找相里氏在長安的聯絡員。”陳曦對這一旁的袁胤招呼道,“搞這種東西果然還是需要一些專業人士的。”
“喏。”袁胤抱拳一禮,然後轉身前往匠作監,相里氏在長安的聯絡員就是相里季,這位一般不呆在長安這邊給他安排的住處,而是吃住在匠作監,和那些大匠一起在搞研究。
“相里氏的小哥啊?”穿著短褂的中年人看了看袁胤咂吧了兩下嘴,對於袁氏他們是比較慫的,哪怕袁氏已經跑出去的,但對於這些人來說,袁氏依舊是積威甚重。
“是的。”袁胤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起伏,完全不會得罪人的神態。
“之前他和我們在這邊搞紡紗機,但是被人叫回去了。”匠作監的中年人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他們家裡有事情要通知他。”
“這樣啊。”袁胤微微躬身施禮,其他人趕緊連連回禮。
“三哥。”相里欽對著相里季抱拳一禮,他被相里氏發配過來通知相里季關於他們家最近的研究,磁懸浮軸承搞定之後,他們家的進度猛地昇天了,故而原本軌道列車卡的東西也不再是東西了。
“博濟啊,家裡又怎麼了,是派你過來輪換我的嗎?”相里季略有高興的說道,作為一個機械學的大佬,現在混到去搞紡紗機,說實話,連相里季自己都有些不滿。
不過改良紡紗機對於相里氏來說也挺重要的,因為相里氏的習慣就是搞個動力機之後,就將什麼玩意兒都往動力機上掛載,而電動機搞定之後,原本的人力紡紗機,相里氏就想搞成電動的。
而這麼一個動力變化,很多設計都需要變化,以完成最高的效率,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