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奇託怒吼著丟掉長槍,從馬腹掏出了專業應對重騎的骨朵,如山嶽平推而來的漢室,讓他真正認識到了什麼叫做強大,正面相對的鋒頭,在呼嘯之間被撞碎。
更重要的是這種撞碎不是因為漢軍的攻擊,而是因為第九鷹旗軍團自身的攻擊,平推,碾壓,沒有特別的攻伐手段,但是那簡單的橫推攻擊,卻輕易地擊敗了第九西班牙軍團。
那種近乎壓路機的攻擊模式,根本不管前面的撞過來的是什麼,保持著自身不緊不慢的速度,橫推了過去。
沒有絲毫的特效,也沒有誇張的光焰,只有鐵與血的碰撞,唯一能算作特效的大概就是第九西班牙軍團士卒所使用的長槍劃過漢軍甲冑時那刺耳的尖鳴以及崩裂的火花。
然而這等光焰不僅不耀眼,反倒有些淒涼。
橫推,碾壓,靠著超越第九西班牙軍團數個檔次的防禦,靠著手中的龍槍,靠著那堅韌的身軀,張頜帶著麾下的重騎衛從第九西班牙軍團碾了過去,期間沒有加速,沒有減速,也沒有嘶吼和爆發。
有的只是和起步時同樣的速度,同樣的動作,就像是面前並沒有這一對手存在一樣,就那麼以正常訓練的速度開了過去。
期間遭遇到了長槍的突刺,遭遇到了骨朵的打擊,但前者打不穿重騎衛的防禦,甚至還會因為強烈的衝擊而繃斷,後者倒是有點作用,但是面對內襯棉甲用於緩衝的重騎衛,除非是直接打在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橫推了過去,就像是成年人打兒子時那樣,一手按著兒子,一手收拾,沒有任何的波瀾,甚至都稱不上是遭遇到了對手,完完全全的訓練模式,意志衝擊無效,心靈震懾無效。
作為以關羽為目標的張頜,豈會在這種招數倒下,甚至更應該說,如果連這種小手段都無法應對,那麼他又如何有資格說報仇,連站在仇人面前的資格都沒有,如何去報仇?
“只有這樣?”張頜沒有減速,也沒有朝著如臨大敵的十三薔薇繼續殺過去,只是很自然的在殺穿了第九西班牙軍團之後,以全速進行了一個轉彎,訓練了無數次的張頜,成功完成了這一動作,然後勒馬駐足,將後背對著十三薔薇,面向已經只剩下三千餘人的塔奇託。
這一刻雷納託緊握短矛,盯著重騎衛的後背,身後大量的蠻軍顫抖著握緊弓弩,但他們都知道,這完全沒用,背向萬軍,並非是大意,而是自信,沒有意志軍團在側,一個能容納兩支重騎兵軍團廝殺的戰場,除非羅馬人將弩機搬過來,否則,完全無用。
塔奇託抹了一把面上的血漬,靠著反向使用無起步衝鋒停住,然後得以調頭,然而在塔奇託成功調頭的時候,他才發現,對方不僅完成了調頭,甚至連陣型都擺好了,而再看看自己,看看場中的屍體。
除了少數意外墜馬的漢軍戰卒,場中大多數都是塔奇託麾下的精卒,這麼多年來,唯有這一次戰損,讓塔奇託真正的感覺到了恐怖,哪怕是當年面對李傕,他都未如此恐懼。
緊了緊手中的長槍,原本能給塔奇託帶來安全感的武器這個時候也失去了效果,不同於西涼鐵騎那種強大,這一次的對手根本就是太嶽,沉默,平淡,沒有絲毫的激昂氣氛,但強大!
“留下吧!”張頜冷聲說道,一夾馬腹,直接朝著塔奇託的方向衝了過去,還是之前的速度,但塔奇託已經沒有了正面廝殺的勇氣,他不是莽夫,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拼命能解決一部分的問題,但是拼命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
就像現在,塔奇託敢保證,只要他敢殺上去,對方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留手,那個沉默的漢子,沉默的軍團,絕對會將他們碾成齏粉。
“繞開他們!”塔奇託冷聲下令道,損失慘重是真的,但建制並沒有被摧毀,而且之前戰鬥到最後一刻,塔奇託已經確定,對方的攻擊並不算很離譜,雖說很強,但並不能隨意的擊穿自家的防禦。
之所以在之前輕易的將他們的甲冑打穿,更多是因為他們衝的太快,雖說足夠高的速度確實是讓他們的攻擊大增,但較高的速度帶來的攻擊增幅,根本不夠打穿漢軍的甲冑。
在這種情況下,繼續提速,根本等同於送死,而不提速,靠著自身的防禦勉強還能擋住對方的攻擊,雖說被捅下馬還是必死,但一槍捅穿正面甲冑的機率並不高。
本來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這一戰還是可以繼續的,但塔奇託很清楚最大的問題在哪裡,那就是漢室的重騎兵防禦力太過誇張,僅憑他們的武器根本沒有辦法擊破。
長槍無效,骨朵無效,而其他的佩刀和羅馬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