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穿胸而過,血漿濺射,從黃巾年間就廝混的三十六方渠帥,當場撲街,然而眼前一黑,迅速又再一次亮了起來。
“別裝死,我不知道你是幹啥的,要還是漢軍,還承認漢帝國,就趕緊給我起來指揮!我軍的勝敗就肩負在你的肩膀上了,至於有何不滿以後再言!”魏延頂住烏南達一刀,頭也不回的怒罵道。
之前魏延被烏南達拖住的時候,魏延都準備拼著重傷脫離戰鬥去指揮,畢竟對面兩下將自家的副將的幹掉了,戰線都出現了裂痕,再拖下去,別說兩刻鐘,一刻鐘之內,絕對戰線被爆破。
然而就在魏延狠下決心準備來個以傷換傷的時候,白繞站出來接管了指揮線,然後魏延突然發現對方貌似比自己還厲害,而且還不是一丟丟的區別,能在戰場切戰線,合理計算己方戰鬥力,分析整個戰局的,不管是靠直覺,還是靠經驗的都是大佬。
可自家大佬為什麼是百夫長,不知道我們很缺這種有經驗的指揮官嗎?是我們哪裡做的不對嗎?難道不滿意當前的社會制度,有要求提啊,躲起來我們找不到,還以為你們滿意了啊。
魏延腦子裡面給自己加了一堆的戲,甚至自己腦洞大開給白繞為什麼現在還是百夫長找理由,可實際上對於白繞而言,反倒是非常簡單的理由,我當黃巾渠帥已經當累了,不想幹指揮了。
實際上黃巾渠帥有不少能指揮上千人,甚至單個軍團的優秀中堅將校在民間或者普通精銳軍團混日子。
就如當年李條的理由一樣,殺累了,以前為了一口飯吃,拿命拼,現在社會大環境有保證,有田有宅,陳曦無限度搞人力資源密集型的工作,恨不得讓所有人在吃飯睡覺歇息以外所有的時間都在幹活。
故而只要不是涼州那種除了殺敵已經沒有其他事業的傢伙,大都希望平靜下來,好好生活生活。
甚至說句過分的,諸如範哲,倪嬰,白繞,張都這種少說能指揮小半個軍團,強的甚至能指揮兩三萬人的黃巾渠帥,要不是劉備在中原號召練氣成罡為國而戰,這群人大都娶個老婆,在家種田搞點小生意,像過去一樣男耕女織。
要知道現在能和絕大多數內氣離體極致交手的李條,當年沒被徵召的時候,在家種菜,買菜,槍都被藏在床板底下。
這群人在劉備一次又一次的號召下,看著自家兒子從呱呱墜地,到牙牙學語,再到出入學堂,多數都會認同這個國家,然後站出來洗白身份,以普通的練氣成罡去當個百夫長。
“沒死?”白繞看著地上的血,又看了看自己已經恢復的胸口,掐了自己兩下,有些詭異的自語道,在箭矢穿胸的那一瞬間,白繞發現自己想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自家的戰友。
“沒死去指揮,護衛保護他!”魏延終於抓住了機會,一腳踹退了烏南達,然後大聲的吼道,“如果有什麼對我們不滿意的,下了戰場,只要我們還活著,我們可以好好談。”
“沒什麼不滿意的。”白繞摸了摸自己已經長好的傷口,“為啥沒死呢?還有我懷疑我是個變態,死前眼前出來的不是我的老婆兒子,而是你們這群傢伙。”
“我開了三倍的高元伯的天賦,死了也會復活!”魏延怒吼道,率領著親衛硬頂對面的阿毗曇槍盾兵,被打的節節敗退。
“換個能牽引對方動作的天賦!”白繞聞言略微思慮了片刻,想起魏延的軍團天賦,當即下令道。
“現在先苟命,沒有高將軍的天賦,我們頂不住多久!”魏延怒斥道,為什麼到現在魏延的親衛還能頂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於三倍的高覽天賦,哪怕認知有所殘缺,也有大機率能復活。
“苟不住的,對方槍盾兵先天接近戰優於我們,貼近了我們就斃了,只能用對面的戰士卡對方的槍盾兵的路線,對面那個指揮具裝騎的將帥看起來比較冒進,我們給對方創造突破機會,他的麾下就會自然的朝著那個方向突進,而山道狹窄,這是我們的機會!”白繞低聲傳音給魏延說道,這話,他不能直接說道。
“你能做到?”魏延反問道。
“對面太年輕,衝勁十足,對付老將這招不行,但是對付年輕人,絕對可行,信我就開!”白繞咬牙傳音道。
魏延麾下的本部確實是非常之強,但絕對頂不住這種專業的近戰型別的三天賦,一旦槍盾兵貼上來,魏延軍團的戰線就距離崩盤不遠了,更重要的是,白繞其實很清楚,單獨面對一種軍團,比同時面對兩種型別的軍團,要更能集中注意力一些。
“老伯,靠你了!”魏延怒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