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這世間不會有如此輕易的成功。”王累對著張任點了點頭,“斥候說對面人數不少,也沒找到鷹旗,看面容並非是純粹的羅馬人,但身披甲冑的不在少數。”
“歐洲蠻子?”張任略一挑眉,帶著幾分不解詢問道。
“應該是,羅馬人和我們的長得差不多。”王累點了點頭說道。
“這樣的話,我們應該算是相當走運。”張任眯著眼睛說道,“羅馬正規軍沒有一個吃素的,真要和這種對手硬碰硬,我也不敢保證戰而勝之,不過既然是歐洲蠻子,那問題應該不大。”
羅馬這邊,第四鷹旗軍團的軍團長,菲利波吐了口氣,他在研究自家的鷹旗,里昂那多戰死之後,第四鷹旗軍團終於整肅了起來,不管是西徐亞,還是馬其頓都變強了不少,相互的配合也變得更為流暢,鷹旗也發揮出來了應有的效果。
可僅僅是這種程度,對於菲利波來說並不夠,羅馬鷹旗之中的變態太多,以前多半都處於沉底狀態,最近這幾年動盪比較嚴重,浮出水面之後,菲利波發現自己第四鷹旗軍團連個前五都排不上。
這就很不爽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菲利波親自申請前來東歐進行磨鍊,不過效果不算太好,第四鷹旗軍團的鷹徽總是有那麼一些不配合,菲利波對此頗有些頭疼。
再加上最近前線休整,菲利波實在是不想攪入到各大軍團的鬥爭之中,沒辦法,這年頭因為以前裝死的那些軍團逐漸冒頭,外加愷撒大帝上線,克勞迪烏斯家族重整,羅馬軍團之間的摩擦多了不少。
什麼正統啊,什麼大帝的寵愛啊,什麼為克勞狄王朝獻上忠誠啊,總之前線也有些亂,尼格爾雖說對於這些東西沒啥興趣,但也很難壓住各大軍團的想法,戰爭的時候倒還罷了,停戰之後,這種討論聽的菲利波耳朵生繭子。
畢竟這種事情跟第四鷹旗軍團沒有半點關係,總不會有人認為西徐亞皇家射手和馬其頓精銳屬於任何一位皇帝的嫡系吧。
第四幸運者不屬於任何人的嫡系,他們只是很正統的鷹旗,誰當皇帝擁護誰,故而前線那些討論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攪合在其中,還成天有智障讓他這個局外人評論誰才是正統。
菲利波表示,要不看在你盧西亞諾和溫琴利奧實在是太能打的份上,我早就跟你們翻臉了,最後菲利波為了遠離紛爭,帶著自己的手下來黑海這邊進行訓練,順帶也算是換防。
“你說什麼?”菲利波眯著自己的眼睛看著西徐亞皇家射手軍團的斥候,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我們的斥候在風雪之中,觀察到了一些大規模遷移的痕跡,而這些痕跡很接近行軍。”斥候隊長謹慎的做出論斷。
“讓馬其頓軍團著重甲,以防禦戰線進行巡邏。”菲利波聞言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就下達了命令。
里昂那多死後,菲利波斬掉了西徐亞皇家射手的束縛天賦,專精箭術延伸,遠端作戰能力強到爆炸,但近戰基本餵狗,生存全靠戰友保護,當然無畏防禦姿態的馬其頓軍團,不扯後腿搗亂的情況下,作為西徐亞皇家射手的護衛者,和盾衛一樣值得信任。
也許對於其他軍團而言,菲利波的行為確實是有那麼一些小題大做了,但菲利波很清楚自家的情況,自家兩個軍團配合,就算是遇到盧西亞諾率領的十一忠誠克勞狄都能全身而退,但第四幸運者的戰鬥力很大程度來自於兩個軍團的配合。
分開的話,任何一個軍團都會存在足以致命的短板,而經歷了白馬義從那次之後,菲利波對於任何風吹草動都謹慎了很多。
畢竟小題大做,對於訓練好計程車卒而言,不過是一次防範偷襲的訓練而已,但如果真出事了,那可就保住了無數戰友的性命。
結果不用多說,菲利波的行動只是找到了一些行軍的痕跡,而且由於東歐大雪的原因,這些痕跡已經破壞了不少,所以菲利波也沒探查到什麼,很自然這一次的行動被歸入訓練。
“對方異常的謹慎啊。”穿著甲冑,外面裹著一層白袍的張任在收到斥候訊息之後,頗為謹慎的說道,和貴霜那邊的戰爭不同,光是這邊羅馬蠻軍展現出來的素質,就足夠讓張任感慨。
“沒關係,繼續製造痕跡,讓對方發覺到我們到來,疲敵之計而已,主動權在我們。”王累自信的說道,之前的觀察已經讓漢室的斥候確定,黑海這邊主要是羅馬蠻軍,並沒有多少純粹的羅馬人,而且對方巡視的時候並沒有騎馬。
這些都是利好訊息,面容形象和自家漢室不像,說明戰鬥力不會太強,沒有戰馬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