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雖還未曾渡劫化龍,但那龍威卻是一點不弱,甚至與當初渡完劫的墨淵都不相上下。
陳長生未使道法,只是引了一縷金光法力護在雙手。
二者纏鬥在的長亭之中。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龜丞相見狀不妙立馬就要去找龍君。
誰料他才入江中,就有一隻手將他給按了下來。
“著急忙慌的做什麼?”
龜丞相聽到這道聲音不禁一怔,轉頭便看向龍君。
“龍君!”
“二太子他他他……”
龜丞相慌張的說不出話來。
老龍王應徵只是平靜的說道:“慌什麼慌,本君不是在這的嗎。”
龜丞相愣了一下,慌亂道:“陳先生跟二皇子打起來了。”
應徵只是笑了笑,說道:“陳先生不會太為難他的,安心看著就是了。”
龜丞相張了張口,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辦。
陳先生為何會盜龍宮寶庫,龍君又為什麼在這,甚至連二太子與陳先生打起來都不管。
這,這是在鬧什麼?
老龍王應徵目光透過江面看著那長亭之中,眼神之中似是帶著些許好奇。
爪風牽動衣袍,錚錚作響。
龍爪抓向陳長生的肩膀。
卻見先生順勢攀附上的應淵的肩膀,隨即擰手而推,將那爪風盡數化去。
“嘭……”
應淵捱了這一掌,往後退了兩步。
他低頭看了一眼胸膛,心中暗道:‘這是什麼神通……’
竟將他的力盡數化去了,還借力打了回來。
陳長生看著他,笑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二太子沒有愈戰越勇之勢,只會越發失利。”
應淵冷眼看著他,嗤笑一聲。
“笑話!”
應淵環手身前,眼中顯露金光。
“通天水勢,唯我號令!”
說著他便要牽動通天江水勢。
陳長生卻只是平靜的看著。
應淵卻發現自己竟無法牽動通天江水勢,他不禁皺眉,口中呢喃道:“怎會這般……”
陳長生說道:“莫非金槍戟,與這江海水勢便是二太子所有依仗嗎?這般說來,還不如江中小妖。”
“氣煞我也!”
應淵聽後氣憤無比。
“龍威召來!”他邁步上前,正欲激起龍威。
陳長生見此狀,再言敕令。
“吾言,平爾龍威,不得傍身。”
當那敕令落下,二太子身上的龍威隨即淡去,任他再怎麼調動,都無法再起波瀾。
“為何!?”
應淵見那龍威在其一言之下盡數淡去,不由得瞪大了雙眸,質問道:“你使的什麼邪道!?”
陳長生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如今再沒了龍威呢?”
應淵嘴唇微張,竟是沒了動作。
陳長生說道:“沒了兵器,沒了水勢,沒了龍威,二太子便不敢出手了?”
應淵猶豫了片刻,眼中卻是忽的堅定起來。
“無須外物!”
“本殿下就算空有一身餘力,一樣能敵!”
應淵的目光炙熱了起來,身上的氣勢都拔高了幾分。
“這才有幾分龍宮二太子的樣子。”
陳長生和煦一笑,隨即對他招了招手。
應淵如今空有一身餘力,但就算如此,他亦敢上前拼殺。
陳長生以太極起勢,幾次化去了應淵之力。
一位道法修士,一位龍宮二太子,卻在那長亭之中以力相搏。
“破!”
陳長生拍出一掌,應淵後退五步。
二太子踉蹌之間穩住身形,身上的氣勢也淡去了幾分。
他心有不甘,再度攻上。
可如今的他以力相搏,又怎會在那太極章法之中走出來呢。
而這一切,也全都被江底的老龍王看在眼中。
應徵搖頭一嘆,口中呢喃道:“一掌便斷了兩成氣勢,空有力而無勇,難成氣候……”
長亭中的應淵幾次被化去巨力,從最初的五步,到後面的六步,八步,十步,一直到如今退到了長亭的邊角。
就如陳長生所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其身上興起之勢也在此刻盡數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