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酒,風吹著他鬢角的髮絲,透過那城下的一片荒蕪,好似看到了數不清潑灑出的血淚。
他竟也分不出來該怎麼定義這裡的人。
捨得用萬人精血集於自身,但卻又將那所得之物盡數丟擲,到了此刻,對錯已經沒了定論。
只能罵這天地了。
……
二人並未在城上呆太久。
宋孤刀給陳長生找了一處偏僻的院子住下,地方倒是不錯,比較清淨。
宋孤刀說道:“前輩這段日子便在這裡住下,若是想走的話,可否勞煩前輩也知會我一聲。”
“短時間應該不會走。”陳長生說道。
“有前輩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
宋孤刀心中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他雖然表面上看著隨意,但實則心中對於此人萬分關注,如今的神域猶如火上的螞蚱,若是抓不住這棵救命稻草,那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宋孤刀道了一聲告辭就離去了。
陳長生打量了一眼院內,見這裡的陳設都有些老舊,院內也是一片死氣。
他走過院中,一念之下,那院中角落長出了一棵桃樹,伴著幾棵君子蘭從地上冒出頭來。
枯死的水井重新冒出了水源,正堂之中多出了一張長桌,與一張椅子。
各處陳設再一念之間煥然一新,院中也煥發出了勃勃生機。
陳長生坐了下來,他不禁搖頭一笑,口中喃喃道:“我來這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想著想著,他卻又嘆了口氣。
到如今玉萱與《往生經》依舊沒有半點線索,到時候回去,又該怎麼與本體交代。
“他不是我,但我即是他,所思所想,應當都是相同的,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對。”
想到這,陳長生便安然自得在這的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