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的陳長生因幾文銅錢便與面前的姑娘結緣。
那一天他沒能吃到包子,在日暮之時便化作了沙礫消散在了人世間。
而那個扛著劍走遍了四海八方的姑娘也在此地落了腳。
玉萱拿著為數不多的銀兩盤下了一間酒肆,至此過後,便再也沒有打家劫舍。
三年之後的陳長生再次回到了這裡。
他亦如當初一般,穿著一身破爛衣衫,帶著個缺了邊角的破碗往街邊一躺,便開始了他一天的乞討生活。
“上次真是倒了血黴了……”
陳長生罵罵咧咧道了一句,隨即便躺下等待著好心人到來。
但也不是每次他都能碰上好心人。
有人會覺得這樣的乞丐有趣,丟下兩個銅板,世人都愛看個熱鬧,心情好了自然也不會吝嗇那一兩文錢。
而陳長生也能借著這一兩文錢得個口腹之慾。
誰料陳長生還沒躺下片刻。
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陳長生虛起了雙眸,看到來者之後頓時就立起了身子。
“又是你!”
陳長生盯著她,說道:“我告訴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扛著劍的玉萱咧嘴一笑,說道:“別這麼怕我嘛,不搶你錢,我來還錢了。”
說著她就丟了兩個銅板在碗裡。
陳長生見此一幕愣了一下,他看著這個扛劍的姑娘,總覺得她有些不太對勁。
玉萱打量了他一眼,說道:“我說小乞丐,你有手有腳的,幹什麼不去找點事做?”
陳長生倒也想,但他朝生暮死的,又上哪去找事情做去。
他索性回答道:“能躺著掙錢,我幹嘛去找事做?”
玉萱輕嘆一聲,嘴裡嘀咕道:“上次你也這樣說。”
“什麼?”
“沒什麼。”
玉萱擺了擺手,說道:“本姑娘的酒肆缺人,不如來我這做個夥計吧,我管你飯吃。”
陳長生聽後又是一愣,隨即卻是搖了搖頭,躺著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願意搭理玉萱。
玉萱問道:“躺下做什麼?”
陳長生都沒睜眼看他,只是道了一句:“姑娘要是閒的慌可以去別處找找樂子,我就是個乞丐,沒什麼好玩的。”
“我說真的。”玉萱道了一句。
陳長生搖頭道:“真的也不去。”
玉萱看著他那副神態不禁眉頭一皺,她思索片刻之後,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長生搖了搖頭,隨即問道:“你是誰?”
“不知道就好。”
“錚。”
隨著一聲劍鳴,玉萱抽出劍來。
當陳長生再次睜眼的時候,那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陳長生:“……”
玉萱說道:“去不去?不去我砍死你!”
在玉萱的威逼之下,他無奈結束了躺著賺錢的日子,成為了一名酒樓夥計。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人欺負你呢就報我的名字。”
“你混的很好嗎?”
“不,會被打的更慘。”
“……”
陳長生有些無語,隨即又問了一句:“可是你還沒跟我說你是誰。”
玉萱只是笑著道了一句:“慢慢就知道了,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呢。”
陳長生見此狀也不再多問,今天這一天他在酒樓安心的做起了夥計。
過了今天,想來也就沒有往後了。
而那個扛劍的姑娘也說話算話,管了他一口飯吃。
這大概是陳長生來到世界之後吃的最好的一頓飯了。
臨近日暮,陳長生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他望著那最後一抹餘暉消散,自己也跟隨著黃昏散了去。
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這個黴神。
誰料在他三年後再一次醒來時,一睜眼就看到了一個扛劍的姑娘。
四目相對之間,陳長生覺得無比荒謬。
“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你是我的人嘛。”
玉萱笑了笑,接著抽出劍來,抵在了陳長生的脖子上。
“走不走?”
陳長生嘆了口氣,再一次低頭。
幾次沉睡,幾次醒來,陳長生跟著玉萱做了不少事。
有時候是在酒樓當夥計,有時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