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牢房的另一邊,徐野連同這手下的人都是坐立難安。
死了人,更別提才打完仗,他們這些戰場下來的人,都是功臣,殺了功臣,這事可非必尋常。
徐野來到那牢房邊上。
“姓陳的。”
另一邊牢房裡。
陳長生與老劍修的目光都落在了陳斌身上。
陳斌緩緩抬頭,回過神後,冷笑了一聲,說道:“徐野,你就等著償命吧!我要你為我兄弟,血債血償!”
徐野的面色一怔,說道:“又不是我動的刀子!”
陳斌忽的激動了起來,跑到了牢房邊上,拍打這木柱,大喊道:“你敢說老張的死跟你沒有干係?!”
徐野頓時就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而他的喊聲也引來了獄卒。
“吵什麼,吵吵什麼?!”
“都給我老實一點!”
獄卒的臉色一怔,呵斥了幾聲,隨即徐野與陳斌便也才安分了幾分。
陳斌坐了回去,仰頭看向了頭頂。
他長舒了一口氣,好似胸中鬱結。
老劍修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下,說道:“兄臺還是要節哀,仇總是會報的,這朗朗乾坤,也會還一個公道。”
陳斌舒了口氣,他微微點頭,隨即說道:“我們無意連累了你們,待之後出去,我一定跟上官稟明,儘早放你們出去,還有掌櫃的賠償,我竭盡所能,給你要來。”
掌櫃的聽到這話頓時眼中有了光亮,說道:“大爺您說的可是真的?”
陳斌輕嘆了一聲,說道:“這本就是我們犯下的事,不該連累無辜,自然是真的。”
老劍修上前,一把抓住了陳斌的手,說道:“陳兄弟真是大好人啊,若不是陳兄弟,我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斌有些不太適應,抽回了手,回話道:“應該的……”
一旁餘下的兩位弟兄低著頭,卻不願說話,眼裡都是哀傷。
“想起老張,一路走過來,都是他們護著咱們,如今他……”
“唉……”
“老大,我們一定要給老張報仇!”
陳斌點了點頭,說道:“一定,就算他徐野有再大的本事保住命來,我也一定殺他,為老張償命!”
“嗯!”
兄弟幾人面色憤恨,都握緊了拳頭。
不多時,便有官兵前來,提審了徐野跟陳斌。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陳斌的目光裡總是有些殺意,這也不禁讓徐野心中一顫。
徐野不禁挪開目光,也不與陳斌說話。
牢房裡也徹底安分了下來。
陳長生活動了一下筋骨,他轉頭看向了身旁的人,說道:“若是那徐野真的逃過一劫,你們又該怎麼辦?”
身旁的人怔了一下,說道:“這朗朗乾坤,他殺了人,就該償命!”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不一定,那徐野酒後亂事,只是帶頭,若是辯解得利,再加上他們本就有功在身,上官估計只會判個教唆的罪行,畢竟行兇的,的確不是他。”
身旁的人聽後捏緊了拳頭,偏過頭來,惡狠狠的說道:“那就如陳大哥說的,定不了他的罪,那便由我們動刀子!”
老劍修卻道:“誒,年輕就是太過激動了,照我說,這事還是得謀劃謀劃,衝上去就給一刀子,到時候你自己也難逃一劫,那不是隻有逃,之後又做什麼去呢。”
“我們……”
“我們跟著陳大哥就是了。”
陳長生問道:“你們陳大哥,嗯…倒是個仗義的人。”
“陳大哥最為仗義了,對我們都是兩肋插刀。”
“這一路上,若沒有陳大哥,我們也不會有如今,當年陳大哥還救過我的命,總之,陳大哥去哪,我們就去哪。”
陳長生喃喃道:“那真是過命的交情。”
老劍修卻是搖頭道:“我看你們也別想了,你們陳大哥這般仗義,估計也不準備讓你們去冒險,他自己便去了。”
身旁的人臉色憤恨,說道:“我怕什麼,但凡提我出去,走在路上,我都敢將那姓徐的給殺了!”
老劍修噓了一聲,說道:“這話可得小點聲。”
牢房裡這才安靜下來。
眾人低下頭來,卻聽陳長生道:“沒事,總是會過去的,如今正臨官家登基,這個時候這般行事,估計也會驚動官家,到時候徐野就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