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園的日子依舊平淡如水。
甚至都不見有任何波瀾。
對於滿月而言,那書房之中的書,她都看了個遍,也覺得膩了,多數時候都處於沉睡之中。
就這麼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閉著雙眸。
直至身後傳來動靜,滿月緩緩睜開了雙眸。
陳長生走到她身旁,道了一句:“這兩年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滿月看了他一眼,說道:“自從你幫著他們解決了那天道目光下的霧氣後,我便很少能感知到外面的情況了,你問我,我也不清楚。”
“這樣啊……”
陳長生坐了下來,隨即從懷中抓了一把紅豆。
一撒而出,最終化作一個個小人。
“且去修行。”陳長生道了一句。
小人前往了那南園的屋簷之上,排列而坐,閉目吐納了起來。
滿月問道:“你如今不是修行陰陽之氣嗎?這些小人多屬木靈之氣,如何可用?”
陳長生道:“陳某無法融匯入自身,但卻可借用這些法力。”
“原來如此。”
滿月點頭道了一句:“就似你當初的頭髮一般?”
陳長生點了點頭,的確也是這麼個道理。
他隨即又問道:“上次那邪鳳說魔主的頭顱就在南園,你可有搜到過?”
滿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一無所獲。
“看樣子不是這兒了。”
陳長生輕嘆了一聲,思索片刻過後,便道:“或許,有個人知道,真正的南園在哪裡,倒是可以問問。”
滿月問道:“誰?”
“趙玉清。”
滿月眨了眨眼,搖頭道:“沒聽說過。”
陳長生笑道:“是個很厲害的修士。”
二人沒聊太多,陳長生出了南園過後,便要御劍往南而去,這裡處於荒海邊域,更沒有飛舟路過,所以還需多行一段路。
一直往南,慢慢的便也沒有那樣荒涼了。
直至許久過後,見飛舟出現於荒海之上。
陳長生這才鬆了口氣。
跟著飛舟到了一處港口,最終搭上了船。
靈悅仙島的飛舟不曾有前去雲浮山的路線,陳長生便也只能在半途下船,再自己前去。
上次來的時候,這裡是這樣。
而這次依舊是這樣,分毫沒變。
而這一次,卻不用陳長生上山去找了,趙玉清從那山上下來,看到陳長生時便皺起了眉頭,問了一句:“你怎麼又來了?”
陳長生行了一禮,說道:“來找你問些事情。”
趙玉清臉色不太好看,好像很是不待見陳長生。
“不是那蛇妖的事。”陳長生道了一句。
趙玉清心中微頓,但卻是放下了些許戒心,說道:“講!”
陳長生道:“陳某想去一趟南園,不知南園在何處……”
趙玉清聽到這話眼角微微顫了顫。
這二字好似勾起了許多記憶。
他微微回神,道了一句:“早便毀了。”
“毀了?”陳長生問了一句。
趙玉清看向他,說道:“不是你親手毀的嗎。”
“我親手毀了?”
陳長生有些無奈,說道:“不如直說。”
趙玉清說道:“那時你走火入魔,發了瘋病,引來了天火大水,伴著地龍翻身,整座南園便都毀了。”
“如今在何地,你可知曉?”
“你不是知道嗎。”
“陳某為何知道?”
趙玉清看著他,說道:“我前兩次見你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你身上有著往生經的氣息,你若是沒去過那裡,又怎會如此?”
陳長生明白了他的意思,恍然道:“你是說,就在曾經那高牆之下嗎……”
趙玉清道:“當初的南園本就是一座浮於荒海之上的孤島仙山,也是因為你走火入魔引來地龍翻身,這才將南園徹底葬入荒海之中,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陳某一直當做是後建的。”
陳長生低下了頭,沉思了起來。
趙玉清有些無奈的看著陳長生,說道:“你這人,當真是蠢笨至極,這般多少擺出來,雖未說全,你好歹也猜到了些許吧,何至於這般不知一二。”
陳長生笑了笑,卻沒反駁,只是道了一句:“陳某還聽說你是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