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知道的事情不少。
當初陳長生來上京城的時候,他緊趕著都錯過了,無可奈何只能在這上京城先安頓下來。
他不跟著如意南下,主要還是因為晉王的原因,那南下的路上,難免會有晉王手底下的異人。
早年的時候,晉王便對白夜有所窺覬,瞎子知曉自己幾斤幾兩,他尚且還沒有那本事對上晉王,便只有老實窩在這裡。
“還請姑娘幫我這個小忙,在下感激不盡!”
如意聽後心中卻是思索了起來,她沒有答應,而是問道:“你找陳叔叔,是想求他什麼,你最好實話實說。”
瞎子見這般心中也明白了過來。
他也知曉了,自己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如意怕是不會答應的。
瞎子輕嘆了一聲,隨即便將當初的事一一道來。
便一直從那拐賣女子的事說起。
又說到了水盡城……
再到後來有了白夜這個組織。
他低下了頭來,說道:“我只是想求他,在我臨死之前,能允我兩日自由,一日也成,半日也好……”
如意聽完過後臉色變了又變。
她這時才明白,眼前的人哪裡是可憐,而是可恨!
如意冷眼看著他,說道:“你早就該死了!”
“我已誠心悔過了!”
“世上的人可不全是和尚,沒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那是屁話!”
如意說道:“這世上的道理,講的是血債血償!”
瞎子長嘆了一口氣,垂下了腦袋。
如意看著他,說道:“我若是陳叔叔,當時就將你的腦袋剁下來餵狗了!”
這的確是她能做出來的事。
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她最恨的就是柺子,一是拐小孩的,二就是拐女人的,這些人比那江湖上殺人的惡徒還要惡上千倍萬倍!
“看在我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份上,還請你幫我這個小忙吧,我已時日不多了,求求你……”
瞎子的話說的很輕,大抵是因為垂老的緣故。
當初陳長生讓他有了非同於常人的本事,但卻也未能增添他多少的壽歲,若是常人,早該成了白骨了,但他卻硬生生的多活了幾年,應該說,是多煎熬了幾年。
如意想想,又覺得陳叔叔這樣做最好。
死了反倒是便宜了這人。
可轉念一向,如意心中卻又的確可憐起了這人。
因為這瞎子說的的確沒錯,他這些年的確兢兢業業的,沒少幫著平安,更是將白夜發展到了一個高度。
如今這人開口相求。
如意心中自然是不想理會的,但左右思索,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只幫你提一句。”
瞎子聽後連忙感謝。
如意看著他那老來垂暮,咳嗽不止的模樣,至此心中便也再也沒了半點憐憫。
她轉身走了出去,再沒有與其有半句話講。
唐悅容跟那掌櫃等在外面,見如意出來後。
唐悅容這才稍微鬆了口氣,問道:“怎麼樣?”
如意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個可恨的人罷了……”
掌櫃的未有言語,只是賠笑。
“我送二位出去吧。”
幾人走在暗道之中。
掌櫃的沒有問過任何一句,一路上也是恭恭敬敬。
如意也沒有提及那老者的事,就這麼平靜的往前走著。
“啪嗒……”
一道腳步聲響起,那掌櫃的猛然扭過頭來。
“什麼人!”
燭火的光亮照去,卻見某個人腿在那分路上一閃而逝。
掌櫃頓時一驚,道了一句:“還請二位不要隨意走動,我去去就來!”
掌櫃留下了燭火,隨即便追著那道身影而去。
唐悅容反應不及,她頓了頓,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如意抱著手,說道:“應該是有人潛入這裡了吧。”
她拿著火燭,說道:“咱們先走吧,這鬼地方待著真不舒服。”
“王姐姐記得路嗎?”
“那是自然。”
如意打著包票。
但不出意外的,她帶著唐悅容在這地下的暗道之中迷失了方向。
唐悅容口中疑惑,問道:“王姐姐真記得路?”
如意撓了撓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