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族從未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當那柄巨劍懸在每個人頭頂的時,那種面對死亡的恐懼是那樣的真實,有甚者更是被嚇的下身溼漉,不停的打顫。
經過這麼一鬧,這青族之中正在掌權的人也終於出現在了陳長生的身前。
“前輩!不知我青族是哪裡得罪了前輩?”
來人顫顫巍巍,一身青袍,頭髮花白,但那一身洞虛境的道行卻是清晰可觀。
陳長生道:“陳某隻想要回輿圖,只要那一份原圖!”
“去,去取來,快去!”
老者顫顫巍巍,吩咐下人去將輿圖給取了回來。
待陳長生拿到輿圖,看了一翻,確定是自己的那幅輿圖後這才收了法相。
他一句話沒說,只是靠著一道法相便這一族之人震懾的不敢動彈。
這就是修仙界的‘道理’。
陳長生拿到了輿圖後,也未曾再有什麼動作,就此離開了這裡。
至於這青族,他卻懶得多言。
其族,有取死之道。
若不加改變,最終只會自食惡果。
這修仙界中不知有多少仙族,或是坐鎮一方,又或是藏匿於山中,但最終又有多少在這修仙界中是真正站穩腳跟的呢,如此狂傲,如何不遭了禍端。
……
青族之中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在修仙界中傳開了。
這樣的事總是許多修士的談資,好奇之人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又加以潤色,傳述他人,這也導致了青族的名聲一落千丈。
一時間,無數嘲笑漫罵之聲傳來,這個方才興起了不足一甲子的仙族,慢慢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或是隱於山林,又或是早已落入下成,不再被世人所知曉。
這就是修士的世間,有時候一件事,就足以毀掉許多東西。
就好似當初的劍山一般。
當年十三長老劍孤身一人劍挑劍山,也將那塵封多年的事傳遍了這個修仙界,自那往後,劍山的名聲便一落千丈,持續多年,都少有修士再來拜山,拜入此山的弟子,也變得寥寥無幾。
名聲,在於片天地之間,一樣尤為的重要。
至於做這一切的陳長生,此刻卻捧著一幅輿圖盤坐在那山野之中。
他手握著筆,補充著那輿圖之中所缺少的地方。
一筆一劃,都預示著他曾來過這個地方。
這天下間的道路在這一幅輿圖之上逐漸完善了起來。
對於陳長生而言,這一樣也是一場修行。
屬於他漫長的修行,不僅在於腳下,同樣也存在於這張輿圖之中。
……
陳炁清醒了些許,在一場大夢過後,他的心緒稍微緩和了不少。
此刻他正處於魔君的夢法之中。
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眼前正坐在棋盤之上,自己與自己下棋的魔君。
“喝……”
陳炁舒了口氣,看向了魔君。
魔君側目看來,只是平淡道:“醒了?”
陳炁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他呢?”
“替你出去受罪了。”
陳炁聽後不再出言,他坐了下來,看向了魔君。
“我們都是一樣的,對嗎。”
“什麼?”
“有著同樣的宿命。”
“也不全是。”
魔君說道:“我想改天換地,但陳長生卻只是想安心修行,看看這天下萬物,也有一些差別。”
陳炁頓了一下,他問道:“為何我做不到太上忘情?”
“你,我,他,我們三人,都是七情六慾所化,又怎麼可能太上忘情?”
陳炁口中傳出了一聲長嘆之聲。
“那就要一直這樣活下去嗎,無盡的歲月,會讓人瘋了的。”
“也不會。”
魔君笑道:“你要意識到,我們不單單是七情六慾的化身,更是天地在這世間的眼睛,他同樣也不會讓我們瘋了,所以,我們有著固定的歲月,以兩千年為記,那幅肉身的記憶就會被洗清,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歲月淡去,在一段歲月後,便又會除出現一個新的人,新的眼睛。”
陳炁聽後沉思了起來,他低下頭,問道:“所以,我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魔君想了想,卻又搖頭道:“沒有意義,我們不過是被丟棄的東西罷了。”
陳炁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