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珺晗眼見來者,頓時皺起了眼眸。 他一直在想會是何人在背後操弄這一切,尚且想不明白,這人卻自己自己走出來了? 又或者說,這人不是最後的操手,亦或是一個傳話的傀儡罷了。 蘇珺晗開口道:“我元山狐族一向安穩於世間,數百年來不曾與外界結仇,你是何人?卻要這般暗中算計我狐族?” 那黑袍下的人嘿嘿笑著,說道:“狐君莫要誤會,在下與你狐族並無仇怨,此番作為,無外乎是想試試狐君你的本事,瞧瞧是否是那未老的寶刀。” 蘇珺晗冷哼一聲舉起劍來,指向此人,開口道:“藏頭露尾,鼠輩而已,何以這般作為,試我狐族。” “死來!!” 蘇珺晗未有廢話,提劍殺去。 既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將此人打個半死,言行逼供也好,搜魂索憶也罷,總歸能明白事情的始末的。 卻不料那手中之劍斬下之際。 眼前之人卻只是抬起雙指,輕鬆的便夾住了那凌厲的一劍。 蘇珺晗見此未有停頓,握拳轟殺此人胸膛。 卻又見一身護體法力升起,一道圖騰作盾,將他這一拳給牢牢擋下。 “劍已被困,拳也被擋,狐君真是讓在下大失所望。” 那人的聲音沙啞沉重。 蘇珺晗抬手之間,從那人指間抽出劍來,轉身而起,回身之劍,直抵其眉心而去。 此一劍是為削首! 面具之下的眸子平靜無波,只輕鬆道出一字。 “止!” 一股天地道韻油然而起。 言出法隨,蘇珺晗的劍被那天地道韻牢牢困住,不得寸進。 他面色一沉,後退數步。 “敕令之術?閣下是什麼人?!” 蘇珺晗皺起了眉頭,想不明白此人的來歷,能以敕令之術擋下他的劍,將此修行到這樣的地步,他唯獨知道一人,那便是陳先生。 面具之下的人間殺機稍微平息,開口道:“我聞世間有狐妖神君,靈性絕然,一人為引,震懾四方,使這狐族在這世間有一容身之地,我有四方八卦,各有圖騰,以世間萬靈為載,壯我自身,一窺天地,狐君有志,何不與我同行,改天換地,我可保這世間狐族名勝萬千!無人可擋!” 蘇珺晗聽後眼神再度一冷,說道:“邪魔外道,妄圖改天換地,著實可笑!” 踏步向前,持劍而斬去。 二人拼殺,周遭震動不止。 魔君引神通而起,抬手之間,卻見一座巍峨大山壓下,卻又被狐君一劍斬碎,化作碎石隕落而下。 “轟隆隆……” 轟鳴之聲於這元山之中響起,眾妖不知變故,瞧那場面,好似天傾。 魔君踏步向前,腳尖輕點兒起,一躍至那半空。 抬手之間,召來一根樹枝。 落入手中,化而為劍。 木劍遙指,面向蘇珺晗,說道:“那便鬥法一翻,勝則由我,敗則由你,公平否?” “廢話少言!” 兩劍相對,那黑袍之人手下劍氣不弱分毫,招式千變萬化,從那半空而起,打至天穹。 二人打鬥之聲,幾乎響徹了整個元山。 天上轟鳴,金青雙色碰撞不斷,卻見劍氣縱橫而起,落至山丘,硬生生斬出一道山谷,落至那天穹,橫七豎八,將那雲層斬的四分五裂。 稍作片刻,蘇珺晗舒了口氣,目光望去,卻見那黑袍之人目光從容,卻無半點吃力之象。 黑袍之人挽起一道劍花,說道:“木劍柔韌易斷,可來回數十回合,我亦不曾落入下風,好叫你明白,若不搏命,那便只會沒命。” 蘇珺晗深知此人的本事,自己恐怕並非對手。 正如他說的一般,若不搏命,便只有沒命。 元山距離修仙界遙遠,周遭更無仙山能夠求援,為今自己恐怕難有出路了。 只有殊死一搏。 卻見妖氣沖天而起。 蘇珺晗的髮絲散落而下,僅是一瞬,身後九條尾巴升起,眼眸之中露出兇光,劍握於手,正似神君。 “搏命又如何?縱死,我亦能咬下你一塊肉來!!” 這一場驚天動地的爭鬥,不多時就驚動了四方。 那劍氣妖力的波動,甚至讓那遠在數萬裡外的修仙界都有人發覺了過來。 最先感受到異動的是天機山。 蕭洞虛洞府之中留有許多早年狐君贈的物件,那裡面有著狐君封存的法力。 可這一日,那法力卻是異常暴動,險些將他的洞府都給掀翻。 “狐君出事了?” 蕭洞虛連忙出去打聽,方才知曉前段時日狐君回元山處理事情去了。 他只道事情太巧,恐怕是有人故意引狐君離開。 蕭洞虛隨即喊上了天機山的三位長老,御劍往那元山趕去。 而天機山眾人以及蕭洞虛到了地方過後,卻被眼下的一幕所震撼到了。 整個妖域,盡是一片狼藉。 山川倒塌,樹木燃起大火綿延千里不止,滾滾濃煙將此地天穹所遮掩,好似化作了黑夜,一片昏暗,不見亮光。 而在那下方,是無數妖怪的屍首,被那山火燒成灰燼。 “叫人!!” 蕭洞虛大驚失色,連忙讓長老傳信叫人前來。 這一場大火足足燒了兩日,在天機山近百位弟子的協助之下,才將這場綿延了千里的大火給撲滅。 那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