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洞虛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事,就有些說來話長了……”
“早些年的時候我對什麼都好奇,看到些什麼都想學一些,這裡學一點哪裡學一點,各種東西雜糅在一起,又能弄出一些雜七雜八的來,後來被師尊知道了,便不准我再進藏書閣了,是怕我學的東西太多了,道心會被影響。”
“原來如此。”陳長生點頭到:“說來掌教真人做的也並無道理。”
蕭洞虛點頭道:“晚輩心中清楚,也沒怪過師尊。”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問道:“話說那陣圖上的符文蕭小道友可是查到了?”
蕭洞虛道:“回陳先生,晚輩的確是查到一些,但這十二個符文書中記載的並不全面,晚輩只查出了七個來。”
“不過照晚輩之前對於這古字一道的理解,大概也能推測出幾個字元的意思。”
陳長生聽後有些好奇,“推測?”
蕭洞虛點頭道:“對。”
“記載了古字的典籍裡也有些一些自傳,雖然沒有寫的完全,但依稀能找到些痕跡,有所關聯便能順著意思推測出古字的意思。”
陳長生聽後恍然,這倒是有些像考古,前世的許多考古學家便是透過許多史料與記載來推測甲骨文的意思,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
隨即便見蕭洞虛取出筆墨,在一旁的紙張上寫寫畫畫起來。
“照晚輩現在知道的七個字元來看,這個陣法應當是屬於封印陣法一類的,而且還是上乘陣法,晚輩查了幾位前輩留下的自傳,在《千草堂自傳筆記》中有關封印陣法的記述之中又找到了另外三個字的記載。”
“對應著另一冊書《古之字卷殘篇》上關於古字‘或’的殘缺記述,大抵可以確定這個另外的古字應當是‘域’,也就是這陣圖右下方的古字,其作用或許就是指代一片空間。”
“另外還有……”
蕭洞虛繼續往下說著。
雲家主則是有些目瞪口呆。
那個古字,他之前還聽易陣道山的前輩說起過。
蕭洞虛推測出來的,基本上與哪位前輩說的不差多少。
雲家主只聽蕭洞虛不停的說著,有理有據,但連在一起他卻又一個字都聽不懂。
他聽不懂,但大為震撼。
陳長生看著蕭洞虛,說道:“蕭小道友。”
“陳先生請講。”蕭洞虛道。
陳長生看著他道:“蕭小道友恐怕不止是瞭解這一道這樣簡單,想來是下了不少苦功夫的吧。”
蕭洞虛笑道:“就是早年間瞎琢磨的,也沒想到會有一天派上用場。”
陳長生問道:“陣法的事一會再說,陳某另有幾個疑問。”
蕭洞虛道:“陳先生請問,晚輩知無不答。”
陳長生問道:“蕭道友以為,這古字一道的確是雞肋嗎?”
蕭洞虛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實話說,晚輩並不這樣覺得。”
“晚輩覺得,古字一道相比起陣法與符籙而言,其直指本源,若是運用得當的話,其作用應當要強過陣法與符籙十倍百倍。”
陳長生聽後問道:“看樣子是試過的,卻不知結果如何?”
蕭洞虛卻是輕嘆一聲,說道:“結果卻就有些不盡人意了,陣法可成,但就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最後發揮出的威力,只有下階符文陣法的三成。”
“不瞞先生,早年時晚輩便因這個問題困惑了一年之久,按理說古字應當是陣法符文與符籙的上位才是,可最後的結果卻又遠遠不如,這根本就沒有道理。”
蕭洞虛想的與陳長生所想不謀而合。
古字是上層,也應當更為指向本源,但最後陣法和符籙這樣的下級卻要強過古字的威力,似是倒反天罡一般。
陳長生想了想,問道:“蕭小道友可否佈一個簡單的古字陣法看看?”
蕭洞虛聽後道:“自然可以。”
說罷,他便提筆在那紙張之上繪起了符文。
“晚輩現在畫的是一個小型的聚靈陣,陳先生請看。”
畫好過後,蕭洞虛便以自身法力為引將這陣法啟用了起來。
陳長生仔細看去,至那陣法完成過後,便見周圍的靈氣朝著此地聚攏,但其效果,的確有些不盡人意。
蕭洞虛嘆道:“還不如一些下乘的小聚靈陣。”
陳長生仔細的看了看那陣法運作的情況,隱約之間,好似看出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