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山林之間,草木興盛,靈氣盎然。
山中精怪無數,仙草靈藥不絕,半縷仙霧自那山中升起,總是為這片盎然之地平添幾分寂靜。
入夜後,山中蟲鳴不絕,又有野獸低吼,甚有山君坐鎮,其智已開,於此稱王稱霸。
修仙界的山林多是如此,那看似盎然翠綠的山林,越是危機重重,更有修士不慎步入其中,最終落得屍骨無存。
而在這夜色之下,卻見那劍光於其中一閃而逝。
面色冷峻的男人手握這劍,步伐踏出輕若柳絮,搖身而起便似天仙一般蕩起。
在那前方,正有一人面上帶著血色,不停的往前逃去,好似身後追著他的,是那無邊惡鬼。
掐起一道符籙,本想借此脫身。
可還未等那符籙燃起,便見劍光斬來!
“啊!!”
一聲慘叫響起,兩根手指齊齊落地,卻見那切口之處,有黑氣溢位,飄然而起。
隨即便見其人手中之劍已經橫在了其脖子上。
“常山!!”那人嘶吼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將我逼到如此絕路!”
常山頓了一下,說道:“師兄,你墮了魔道。”
說話間,眼前之人目光變得猩紅,好似下一刻就要暴起一般。
常山抬起雙指,輕聲念道:“淨!”
話音落下,雙指點在其眉心之間。
眼前之人清醒了一二,晃了晃腦袋,卻是開口道:“你少把自己說的這般大義凜然,我入了魔刀又如何?我可曾濫殺無辜,可曾作惡?我既沒犯錯,你又有何理由將我逼入絕境。”
常山頓了一下,說道:“師兄,再往前一步,便到了山外了,若是你再似方才一般亂了心智,其後果不堪設想。”
“放屁!我好的很!”
說著,他冷笑了一聲,說道:“再者說,你又有何臉面針對我,紫蘇她逆天道而行事,習那秘法邪術,暗地裡做的事,以門規而言都可以將她千刀萬剮數百次,你心知肚明,卻裝作不知道一般,你當這些事情我不知道?!”
常山心中微頓,他低下頭來,說道:“我身為執法堂掌事,此事,回去過後,我也會稟告宗主,一併處理。”
師兄頓了一下,隨即卻是嗤笑了一聲,說道:“你當真會如此做?呵呵……”
“誰不知道,你跟紫蘇自凡俗之中便是出自一門,你們二人親密無間,這般大義滅親之事,你常山當真做的出手?呵,不過就是說說罷了,誰會信你真的去做。”
常山抬眼看向他,說道:“師兄,不必多說這些其餘的事情,紫蘇之事,宗主自會處置,如今師兄墮入魔道,我奉執法堂長老之命前來拿你,還請師兄不要自誤,回去或許還有可能重歸正道,不然常山不得不出劍了。”
話說到如今,眼前的人也不再掙扎了。
法力已然耗盡,符籙也被血漬所汙,保命的手段也沒了,如今也只能低頭。
“呵呵……”
他冷笑了一聲,雖不情願,但如今卻也沒了反抗的機會。
常山取出一道仙索,說道:“得罪了。”
仙索困住了這位師兄使其法力不得調動,常山也順利的將其押回了山門,交給了執法堂的長老,至於這位師兄會有什麼下場,這就不是常山該關心的事情了。
他只負責抓人,其餘的事不該打聽的,也不會打聽。
只是後來聽到傳言說,這位師兄起初被他師父保了下來,但後來還是發瘋了,最終死在了執法堂的長老劍下了,因為身上魔氣深重,最終連屍骨都未曾留下。
常山只道是平常,門中這些年偶爾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入魔的人有不少,下場幾乎都是如此。
“師兄。”
一道倩影走進了這洞府之中。
正在打坐修行的常山抬起頭來,他頓了一下,拱手:“師姐。”
紫蘇笑了笑,說道:“都說了不用叫我師姐,咱們還是按在觀裡的時候來,不好嗎?”
時隔多年,如今的紫蘇身形高挑,穿著一襲綾羅紫衣群,髮絲由一支玉釵掛起,眉目清雅,已非早年的小姑娘了。
常山說道:“既在門中,那便要遵循門中的規矩,我入門晚,自然該稱一句師姐。”
紫蘇笑了笑,說道:“師兄還是這樣死腦筋。”
她早也習慣了,但她每次來還是會提上一句,只是常山並不聽。
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