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本打算就此歇息。
些許的醉意很是受用,至少讓心緒不那麼複雜了。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卻又有人來打擾陳長生。
“叩叩……”
敲門聲很小,像是若無若無一樣。
陳長生頓了一下,抬頭望去。
起初時他還以為是魚紅錦或是知書,但稍一感知卻是發現,門口站著的人,竟是白日裡見到的那位魏王。
魏王雙手負背,站在門口,等待著陳長生給他開門。
他左右看看,好似做賊心虛一般。
陳長生來到門背後,開口問道:“何人在外。”
魏王正要開口,卻是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開門便是。”
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那可不行,不知何人在外,陳某可不開門。”
魏王頓了頓,沉著臉道:“你開不開?”
“不開!”
“你……”
魏王咳嗽了一聲,隨即湊近門縫小聲道:“我是魏王。”
陳長生聽後裝作恍然道:“哦,原來是魏王爺。”
“知道了就趕緊給本王開門。”
“不開。”
“嗯?”
魏王愣了一下,說道:“你開不開?!”
陳長生道:“魏王爺白日裡可是說要帶著人來抓陳某的,陳某怎敢開門呢。”
魏王頓了一下,看向了身後跟隨的幾位侍衛。
他抬手揮了揮。
手底下的侍衛心領神會,各自往後退了幾步。
魏王道:“就本王一個人來的。”
“你一個人陳某也不開。”陳長生道:“陳某這院子,魏王與狗不得入內。”
“你膽敢羞辱本王!”
“陳某就是羞辱你了,不服你就帶著人闖進來啊!”
“好好好!好好好!”
魏王氣的連道三聲好。
他左右看看,就有些想撞門了。
但想了想後卻又沒付之行動,氣的拂袖過後又開口道:“本王不是找你麻煩的,你且開門!”
陳長生見此也沒再逗弄魏王,隨即抬手,那門栓也就此落下,門也隨即緩緩開啟。
魏王見那門開啟,隨即邁步走了進去。
他左右看了看,卻是皺眉道:“怎麼不點支蠟燭。”
陳長生道:“魏王爺到底是王爺,又怎知油燭幾許價呢。”
魏王爺聽後輕咳了一聲。
可隨即卻見陳長生上前去將那油燈點亮。
魏王爺見此道:“你方才還說油燭貴。”
“貴是貴,但陳某又不窮。”
“你……”
魏王爺無言以對。
陳長生來到長椅邊坐下,隨即道:“魏王爺請坐吧。”
魏王坐了下來,隨即看向了陳長生。
這人瞧著,有些尋常,卻又不尋常。
陳長生問道:“魏王爺深夜造訪,不知是有何事,莫非真的就像是白日裡所說,來找陳某麻煩的,甚至都不想等到明日。”
魏王爺抬手輕咳了一聲,隨即背在身後的手將一卷畫卷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
“魏王爺這是何意?”陳長生問道。
魏王爺的目光瞥向別處,好似有些不好意思道:“白日裡玄誠子道長在,本王拉不下臉面,如今就我二人,本王為當初之事賠禮道歉,這畫卷,就當是歉禮了。”
陳長生聽後愣了一下,發出疑惑之聲。
“啊?”
魏王爺沒看陳長生,眼神不停的往別處瞟,他又咳了兩聲,說道:“歉禮,嗯。”
此刻的他瞧著渾身不自在,好像有螞蟻在爬一般。
那手腳更像是無處安放,時不時摸摸衣角,時不時碰一碰身下的椅子。
陳長生反應過來後頓時笑了出來。
魏王爺聽到他的笑聲不禁沉下臉道:“喂喂,你笑一笑就行了,也別太不把我這魏王放在眼裡!”
“不笑了,不笑了。”陳長生擺擺手,隨即收斂了笑意。
他停了一下,問道:“不過陳某倒是有些好奇,你真的是魏王嗎?”
魏王爺聽到此話睜眸看著陳長生道:“我不是魏王難不成你是啊。”
陳長生道:“那你讓給我當吧。”
“滾!”
魏王罵了一句。
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