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只有宋飽是心不在焉的。
宋母見此也詢問了一下宋飽,怕是她不舒服,但宋飽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什麼事。
她的目光時不時會在那位先生身上停留,隨即又會想起想起看到的那一幕幕。
如今她才算是明白,自己糊里糊塗應下的這幾位客人,到底是怎樣匪夷所思的存在。
神仙,喝酒的小孩,會說話的貓兒……
這一切的一切……
宋飽一時也有些接受不了。
……
狸花被芸香帶上樓後便平靜了許多。
起初時候芸香倒是有些擔心的,但隨著狸花的鼾聲傳出來,好像便也沒有這麼擔心了。
魚紅錦不禁癟嘴道:“什麼啊,居然只是睡著了……”
芸香哭笑不得,說道:“讓它睡吧,紅錦你先跟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是這樣啊。”
隨後魚紅錦將之前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包括狸花話裡的朋友,還有後來出現的虛影。
“虛影?”
芸香頓了一下,卻是從竹柒的記憶之中瞭解到了些許東西。
如果說是虛影的話,那倒不如說是法相。
可狸花,哪裡來的法相?
芸香不禁看了一眼那酣睡的貓兒,她這時候也才想起,好像至始至終,她也不曾瞭解過這貓兒的過往。
狸花是先生帶來的,聽先生的意思說,狸花是從修仙界來的。
早年的時候,芸香也聽狸花說起過墨玉這個名字,但至始至終卻也從未見過墨玉此人。
這頓飯吃完,趁著開晴,宋父便親自送林大夫回去,走的時候還拿了些乾果之類的,聊表謝意。
陳長生便也上了樓。
見狸花酣睡,便也就沒再有擔心了。
“狸花的機緣總是這樣糊里糊塗的。”陳長生嘀咕了一句:“甚至它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芸香頓了頓,隨即問道:“我聽紅錦說,狸花之前在閣樓上的時候,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道虛影,與狸花一般模樣。”
陳長生聽到此話微微一頓,“有此事?”
魚紅錦點了點頭,說道:“很清楚的虛影,長的跟狸花一模一樣,但是…感覺卻不一樣,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不對,不是同一只貓。”
陳長生不禁思索了起來。
芸香問道:“先生可知狸花的來歷?”
陳長生回過神來,這倒是提醒了他。
“那或許,是曾經的狸花。”
芸香問道:“曾經的?”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與芸香解釋了一翻狸花的來歷。
當初在清淵遇到狸花的時候,它便從墨玉的口中瞭解過些許。
它與狸花當年被喚魔神君所伏,替其做事,據言,狸花曾經也是一尊大妖,只是受靈籠鎮壓,導致妖力退散,早年的許多事情也都忘記了。
陳長生不禁搖頭道:“對於狸花曾經的身份,陳某瞭解的也不太多,當初墨玉也只交代了這些。”
芸香點了點頭,隨即道:“有機會的話,先生還是得了解一翻才是,那道虛影,也就是曾經的狸花,有能夠從水神手中搶奪天勢的本事,想來曾經也並非尋常之妖。”
陳長生將此言記下。
芸香見陳長生這般反應,便明白陳先生並沒有完全將此事放在心上,於是便又提醒了一句道:“先生還需上心才是。”
陳長生回過神來,說道:“芸姑娘是在擔心什麼嗎?”
芸香道:“先生有時候太過於相信這一面之詞了,狸花忘記曾經的記憶此事本就奇怪,再則說那墨玉麒麟……”
芸香頓了頓,卻只是道:“總歸,先生還需謹慎些許為好。”
陳長生聽後思索了起來。
芸香道:“還請先生恕芸香無禮。”
陳長生回過神來,說道:“這是說的哪裡話,陳某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有些事情的確還是得仔細思索一下為好。”
其實早年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地方本就說不通,但後來帶著狸花一段時間,他便也就將一些事情拋之腦後了。
他陳長生最大的毛病,就是容易輕信別人。
芸姑娘再瞭解不過了。
先生很少對於旁人有不好的看法,也是因此,才會導致許多人會以此發揮,芸香對此也尤為擔心。
世上有善,那定然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