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夢,來的快,去的也快。
再一醒來的時候。
一陣暈厥之感隨之而來。
陳長生記得自己上一刻還在跟黃老頭喝著白粥鬥著嘴,下一刻清醒了過來。
此刻的他,正在權山外的小鎮之中。
“嘶……”
揉了揉眉心後,陳長生尋了一處茶攤清醒了片刻。
給了攤主兩文茶錢,一盞茶後,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陳長生舒了口氣,目光眺望而去。
“這樣的感覺真是不好……”
陳長生輕嘆了一聲,這夢裡雖好,但這樣的夢到底是費心費力的。
芸姑娘早該到了上京了。
休息良久過後,那種昏沉的感覺消失殆盡。
陳長生真起身來,心中不禁暗道:“既如此,那便先去權山看看吧。”
權山離這裡不遠。
當初與三元道人提過幾句,也不知道這三年過去,權山成了何等模樣。
有些讓人期待。
時隔三年,權山下取的人少了許多。
據說是權山的長老親自下山遊說,告訴百姓這水並沒有奇效,喝了也不能長生,遊說了許久過後,慢慢才有的人相信,但依舊也有不信邪的人,日日來取水,但人數也沒有那麼多了。
權山的山門口無人鎮守。
取水的人少了,香客卻是多了起來。
據路上的百姓互相言語之間,陳長生也瞭解到了些許。
近些年來,權山弟子多行善事,春種時會下山幫百姓,秋收時也會來幫忙,平日裡坊間若有怪事,也會有弟子下山來檢視,除妖誅邪養養都來幫忙,甚至於當地的陰差與城隍也對權山弟子相敬有加。
如今的權山,香火嫋嫋,香客不斷。
陳長生上山去,見那香客已經堵在了門口,小道長維持著秩序,勸一些香客下山去,隔日再來,但奈何百姓執拗,硬要等著。
陳長生見此上前道:“見過小道長。”
小道長見此連忙回禮,“見過居士。”
陳長生問道:“不知三元道長可在觀中?”
小道長聽後愣了愣,問道:“不知居士尋觀主是為何事?”
陳長生道:“勞煩小道長前去通報一聲,便說是有故人來訪,陳某字長生二字,還望小道長知曉。”
“居士客氣了。”
小道長聽後道:“小道這便去通報。”
“有勞。”
小道長去後沒過多久。
卻見一道身影從觀後匆匆走了出來。
正是當初的三元道人。
三元道人連連拱手,恭敬道:“老道見過陳先生!”
“道長客氣了。”
三元道人引著陳長生從後面進了道觀之中。
也是因為正門堵滿了人,不得已如此。
陳長生一邊走著,一邊觀望著如今的權山。
“一別幾年,權山當真是大變了模樣。”陳長生說道。
三元道人說道:“託了先生之福,不然我權山不知要墮落到何種地步去了。”
陳長生道:“三元道長說笑了,陳某按理說,應是你們權山的仇人才對。”
三元道人連連擺手,“是恩人,大恩人!”
“先生請上座。”
坐下過後,便又有小道長奉上了茶水。
本是一方靜室,但因為外面香客眾多,此地也變得吵鬧了許多。
三元道人見此小施道法,令那外界聲音斷絕,稍微清淨了許多。
三元道人這才開口,說起了這些年的經歷。
當初他下山去追拿那些叛逃出山的弟子,為善者放之活讓其重歸山門,作惡者斬之親自送去城隍廟宇,一翻忙活下去,便去了一年之久。
三元道人輕嘆一聲,說道:“雖花費了一年之久,但到底還是有許多漏網之魚,縷縷能夠聽到有歹人於人間作祟,操弄屍傀,為禍人間,也曾前去除孽,但卻總覺得殺不乾淨一般。”
“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陳長生說道。
三元道人微微點頭,說道:“不過好在如今山中弟子都已走上正道,一代更勝一代,就算貧道老了,不中用了,也有這後來一代來解決此番遺留之事。”
權山如今的確是走上了正軌。
陳長生問道:“卻不知,可有什麼古怪之人造訪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