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開春之際,正是天色回暖,萬物重生的時節。
南北武盟卻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天下幾位王爺的幕僚前來,給足了面子,還送上了賀禮。
若一個一個來,那想來是有招攬之意。
可是,魏王、晉王、雁王、朝堂都在同一時間派遣了人來,這般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說是招攬,倒不如說是威脅。
在這些王爺看來,滅掉南北武盟其實不算什麼難事,但若是耗費兵力去做這樣的事,卻是不值當的,索性便直接敲打一翻,若能收入囊中,自然是最好之事。
三位王爺的幕僚以及朝堂所派遣的官員齊聚一堂。
平安坐在主位,場面之上莫名有些肅殺之氣。
這四人的來意也很明顯。
便是要他站隊。
“王盟主考慮的怎麼樣?”首先發話的是晉王的幕僚,亦如他們王爺一般意圖明顯,威脅之意滿滿。
“南北武盟集合了天下江湖人,不過相比起軍隊而言,卻依舊是孱弱的,王盟主還是好生考慮為好。”
“莫要做錯了決定。”
“是啊是啊。”
場面寂靜了許久。
良久後,卻聽那堂中主位之上的人搖了搖頭,開口道:“四位請回吧。”
晉王的幕僚虛起了雙眸,“王盟主這是什麼意思?”
平安看向幾人,說道:“我南北武盟,不參合幾位的爭鬥,若無恩怨,也不會下場站隊,所以,幾位請回吧。”
幾人聽後都不太滿意。
“這王盟主可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平安聽到這低沉的話語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抬了抬手。
卻忽聞一聲刀鳴。
一道身影忽的於堂中掠過。
“嗡。”
雁王的幕僚渾身一怔,見那刀光於眼中放大,僅在剎那之間掠過了他。
那一瞬間,他好似感到了死亡的恐懼。
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頭髮被斬斷了一大截,落在了地上。
莫名間打了個寒顫。
那人方才,是真的想殺他。
原本顯得和煦的平安臉色也在這一刻冷了下來。
“幾位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平安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南北樓曾經可是叫做煞血道,山裡的野獸可都是靠著人的屍首養活的。”
說著,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那位雁王的幕僚,冷聲說道:“我很不喜歡你對我說話的態度,不過我也給你個機會,磕個頭認個錯,我放你離開。”
那雁王的幕僚聽到此話暴怒而起,拍桌之間,斥聲道:“江湖武人,也配於我等相提並論?!讓我給你磕頭?呵,你南北武盟好大的臉面。”
另外三人卻是沉默不言,皆是低下了頭來。
卻見平安身形往後一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那暗處的人心領神會。
一刀斬來。
那一刀直奔雁王幕僚的脖頸而去。
卻在此刻,一旁的朝堂官員卻是忽的出來,一劍探出。
“當。”
朝堂官員手中的劍被打飛。
虎口震裂。
但也順勢打偏了這一刀,讓這一刀砍在了那雁王幕僚的胳膊上。
“啊!!”
一聲慘叫於樓中響起。
雁王的幕僚整隻右臂被斬落,鮮血噴湧而出。
他頓時紅了眼眶,嘶吼道:“你竟敢,你竟敢……”
朝堂的官員頓了一下,連忙道:“王盟主,這樣不好吧。”
平安平靜道:“江湖是你們該指染的地方嗎?一群看臉色說話的人,也配俯視這個江湖?”
隨即他的臉色一愣,卻不理那朝堂官員的勸阻。
“殺了他。”
隨著話音落下,方才犬吠狂叫的雁王幕僚頭顱落地,滾了好幾圈,留下了一地鮮血。
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平安見此滿意了些許,隨即道:“三位還不走,是要本盟主送你們嗎?”
晉王的幕僚與魏王的幕僚對視了一眼。
二人眼中都顯露出了無奈之色。
看樣子是談不下去了。
二人雙雙起身,拱手告辭。
那朝堂的官員愣了半晌,瞧著那地上身首異處的雁王幕僚,一時間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