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這時問道:“卻不知姑娘尋上陳某可是有事?”
這忽然的話打斷了女子的思緒。
她頓了頓,說道:“我……”
她一時尷尬,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等她開口,卻聽陳長生道:“誒,所謂相逢即是緣,陳某此行忘帶了手令被攔在了門外,不知可否蹭一蹭姑娘的馬車,就當是下人,一併進城?”
馬車上的姑娘鬆了口氣,至少不至於丟了禮數跟臉面,於是便答道:“自然可以。”
馬伕聽到此言微微一頓,甚至都沒來得及打斷。
見女子就此應下,便也啞了火。
馬車裡的姑娘也是才反應過來,可話已經應下了,卻又不好反悔,便問道:“你該不是什麼細作吧?不然我可不會帶你進城。”
陳長生笑了笑,說道:“姑娘覺得我像嗎?”
“太像了。”
“唔……”
陳長生道:“姑娘說笑了,陳某並非什麼細作。”
那姑娘砸了咂嘴,說道:“若是你往後出了什麼事,可千萬別說是我帶你進城的。”
“不會,姑娘放心。”
“嗯,那老人家你上前牽馬吧。”
“多謝了。”
在這位女子的幫助之下,陳長生牽著馬兒順利進了城中。
進了城後,陳長生便道:“多謝姑娘了。”
馬車裡的姑娘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無礙,隨後便催著馬伕趕緊走了。
陳長生也沒糾纏著,進了城後他便開始打聽。
“兄臺,不知唐氏商行的鋪子在何處?”
“在那邊,你往前邊走,再……”
在路人的指引之下,陳長生順利的找到了唐氏商行的門市。
左右看了一眼後,便走了進去。
門市裡坐著幾位掌櫃,各自在忙活著事情,又有許多客人找上門來,說是有幾批活物託商行運送,如今行商的路子裡,也就唐氏商行手腕最大,比鏢局都有擔保,也算是商行的一些附加生意了。
“這位客人,坐下聊吧。”
陳長生進門後,便有夥計上前招呼。
坐下後,夥計問道:“卻不知客人是做什麼生意的?”
陳長生頓了一下,說道:“是這樣,陳某並不是做生意的,而是找人。”
夥計頓了一下,問道:“客人找誰?”
“我找你們東家。”
夥計聽到這話愣了愣,也沒問什麼,隨即便到:“客人你稍等。”
說著他就去找裡面的掌櫃了。
掌櫃聽說是找東家,隨即就跑了出來,自然是要認個人,看此人是否是真認識的。
那掌櫃一出門便愣了一下,瞧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穿著一身青衫,仔細回憶了一下,卻遲遲沒有印象。
掌櫃也沒擺出臉色,而是笑盈盈的上前坐下,先是拱手道:“鄙人乃是商行的三掌櫃,卻不知客人是從何處而來,找我們東家是有何事?是生意還是……”
陳長生道:“陳某自衍縣而來,也不是為了做生意,只是找你們東家敘敘舊,不知掌櫃可否代陳某通報一聲。”
“這自然是可以。”掌櫃問道:“可否告知小人客人名是什麼,在下也好去通報不是?”
陳長生道:“陳某字長生二字。”
“陳長生……”
掌櫃口中呢喃了一聲,卻是越發覺得這名字熟悉。
轉念一想,卻是驚撥出聲。
“啊!”
掌櫃忽的反應了過來,頓時就站了起來。
仔細望去,再回憶那畫像之中的模樣,這般衣著,這般形象,氣質別無一二。
莫非,這正是那位不曾謀面的陳先生?
掌櫃心驚了一下,卻又很快平靜了下來,喘了口氣後道:“先生且稍等,在下,在下這便去通報。”
若此人不是,自己行了禮數,豈不是丟了商行的臉面,不可不可,正好東家正在樓上,通報一聲為好。
“勞煩了。”
掌櫃匆匆的就上了樓去。
在那樓上隔開的某間屋子之中,唐明鏡正翻看著近來的生意記錄,另附賬本,左手算籌,撥動不停,右手筆墨,圈點不止。
但一陣敲門聲卻打擾了他思緒。
唐明鏡頓時皺起了眉頭,語氣溫怒問道:“什麼事?!”
掌櫃惶恐,說道:“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