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府內山外山裡卻是炸開了鍋一般。
弟子跟下人們都聽說來了一位不得了的人物,甚至於家主還親自下了禁令,不讓任何人踏足。
這便讓眾人不禁猜測起了何人來了雲府。
其實不說都還好,說了過後反倒是勾起了人的好奇心,想去看看是何方神聖。
但想看是想看,也不見得有人真的敢去,畢竟禁令可不是開玩笑的,短時間內想來是不會出什麼事。
入夜過後,雲禮便跟隨陳先生出了雲府,朝著清淵東邊的大山而去。
“當時那邪祟就藏進了這萬里大山之中,多日來都不曾被雲府弟子探查到。”
陳長生看向了這座綿延不斷的大山,要說找的話,恐怕是真有些困難。
陳長生頓了一下,忽的有了主意,說道:“雲公子覺得,那手臂的靈智高嗎?”
雲禮想了想,說道:“應當是不高。”
“那雲公子愛釣魚嗎?”
“啊?”
“釣魚。”
陳長生抓起了雲禮,腳尖一點隨即朝著那萬里大山之中飛去。
夜色之下,照應出一抹雲彩。
陳長生看向其中一朵,隨即落在其上。
雲禮低頭看了一眼,有些為難道:“陳先生可莫要鬆手,小子沒有這輕身如浮雲的本事。”
陳長生為其施了一道敕令。
隨即雲禮便穩穩的落在了雲上。
雲禮不禁感嘆道,這神通可踏雲而行,果真不凡。
不過……
為什麼來這雲上?
他的目光望去,隨即便見陳長生手腕一翻,一根竹竿握在了手中。
黑塔從那袖中飛出,掛在了線上。
“先生這是……”
“釣魚。”
雲禮頓了一下,隨即便見陳先生坐了下來,將那綁著黑塔的線放了下去。
他恍惚了一下,不明白陳先生是何意。
這‘釣魚’莫非又是什麼神通不成?
陳長生想的是,那手臂或許靈智並不高,這萬里大山又難以尋起,若只有一條魚的話,比起下海去撈,岸上垂釣豈不是輕鬆的多。
雲禮便也盤坐了下來,雖然他不明白陳先生此舉是何意,但總歸是有原因的。
他低頭望去。
看向了你那萬里大山,放眼望去是一片蔥鬱,好似一片綠海。
盤坐雲上,如此一看,倒也的確有些像是釣魚。
雲禮心中也對這位陳先生越發佩服了起來。
陳長生問道:“雲公子這些年常在修仙界行走嗎?”
“時常會出清淵去看看。”
“陳某正好跟雲公子打聽一下,先前陳某觀中有一真龍,有一乘黃,二者結伴而行,似乎是進了修仙界,不知雲公子可有耳聞?”
“尚未……”
雲禮頓了一下,卻是說道:“似乎是有一樁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墨淵前輩,大概是一年前,說那荒海上有一真龍翻攪荒海,波及到了一座仙山,仙山修士前去檢視,抵達之時便見荒海上飄著數不清的大妖屍首,眼前之海好似成了血海,那二位修士被龍威逼退,慌亂之時好似看到了一尊真龍翻湧。”
“這樣嗎……”陳長生道:“荒海之中可還有真龍?”
雲禮搖了搖頭,說道:“荒海隱秘,除了墨淵前輩之外,小子也尚不敢說沒有。”
想想也是那遼闊荒海,又有多數修士踏足過,充滿著未知。
陳長生正欲開口,卻是忽的感覺那魚竿上有了動靜。
“似乎是來了。”
陳長生扯動長杆。
雲禮這時的目光也聚集在了那魚竿上。
而當那杆子提起來的時候,雲禮和陳長生都有些意外。
只見那綁著黑塔的位置,有一隻貓妖被敕令限制著無法動彈。
“喵!!喵喵喵!!”
貓妖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好似是在說著放開我,可任它如何反抗,卻都沒法逃過敕令的封鎖。
貓妖身上花紋遍佈,是一隻狸花。
陳長生看了一眼雲禮。
雲禮也是嘴角一抽,伸手將那貓妖抓了過來。
貓妖愣了一下,這時才注意到了自己面前的兩個人。
“小梨子?”貓妖喚了一聲。
雲禮捏緊了拳,質問道:“你怎麼跑這來了?還咬了陳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