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思索了起來,正想著,目光之中卻是閃露出了一抹青光,隨即往魚紅錦的丹田之處望去。
與魚紅錦說的一般,那丹田之中,正有三條魚轉動著。
兩黑一白。
但實際上,卻更像是白魚在追趕著那兩條黑魚,黑魚好似在逃命一般。
這卻是有些讓芸香擔憂了起來。
她微微皺眉,這般情況,陰陽不平衡,怕是會出岔子。
這就像是走火入魔一般,說到底就是氣息未能調節,故而導致兩方崩潰或是一方獨大,這裡面應當沒有勝負,有的只是平衡才對。
這是十分危險的。
“厄運……”
芸香神色凝重,雖說如此,可若是想讓其平衡,恐怕就還需厄運,但這卻是一件不確定的事,這風險,暫且是冒不起的。
她看向了馬車外,陳先生還在與墨淵商議。
似乎在魚紅錦走後,陳長生與墨淵的臉色就凝重了幾分。
芸香能看明白,墨淵與陳長生亦能看明白。
只是,如今卻也不能驚動了魚紅錦才是,本能的反應說不定會影響什麼,故而也便沒有提及。
墨淵說道:“早年我曾在荒海之中遇到過許多水妖,善於氣運之道,或許可以問問。”
陳長生道:“魚紅錦的情況,有些特殊,且不說她本身的福運是如何有這般多的,再者說,她似乎對於這人世間的氣運天生有吸引,不管是厄運還是福運,都是如此,這卻是件怪事。”
墨淵問道:“先生能暫且先穩住她的氣運嗎?若黑魚不敵,亦可削弱白魚啊。”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目前看來,卻是不可,若是可以分割,那黑魚之中,就不會分出一大一小了。”
正在墨淵沉思之中。
卻聽陳長生說道:“北滄似乎離天機山不遠,你若是無事,不妨幫陳某跑一趟天機山,天機山有關術法神通的記載頗多,或許能找到原因。”
墨淵頓了頓,說道:“我這便去。”
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此事刻不容緩,陳某如今…卻是有些不便,勞煩你了。”
“先生見外了。”
墨淵卻也沒有耽擱,即刻啟程。
少去厄運的阻礙之後,他運法也流暢了許多,化出真龍真身,直去九霄,尋那天機山而去。
陳長生面色凝重的回了馬車上。
芸香小聲的與陳長生聊了幾句。
陳長生則是點頭道:“陳某明白,墨淵也已去天機山尋解決之法了,如今這兩日,便不要讓紅錦亂跑了,免得忽然出事。”
芸香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看好她的。”
魚紅錦從馬車裡探出頭來,問道:“你們聊什麼悄悄話呢?”
芸香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真是什麼都好奇。”
魚紅錦摸了摸腦袋,說道:“好奇心害死貓,又不會害死魚。”
正睡著的狸花忽然醒了過來。
它看向魚紅錦,一臉問號。
“怎麼這般伶牙俐齒了。”芸香無奈一笑。
魚紅錦揚起了頭,好像很得意的樣子。
只有狸花吧唧了一下嘴,鬍子動了動後繼續睡了過去。
天冷了些許,是有些貪睡。
過了昇河之後,路道就變得順暢多了。
值得一提的是,山也多了起來。
原以為會有很多山匪,可事實上,這一路走來,卻是尤為安定,山中沒有盜匪,甚至還設有驛站,過往也有鋪子,可以歇腳,喝杯茶水。
僅是一河之隔,但卻好似有天壤之別。
芸香見此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卻是好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同是雁地,為何昇河南北,會有這般大的差別。”
北面山匪滿山,賦稅沉重,但這南面,卻是井井有條,甚至於打聽了一下有關賦稅的事,就聽說這兒的賦稅並不沉重。
“為何北面的賦稅這般重?”
“北面?”夥計愣了愣,不解道:“不都一樣嗎?”
陳長生與芸香不禁對視了一眼。
這裡面,怕是有古怪……
“或許是我記錯了吧。”陳長生道了一句。
再往南去,事情就愈發變得有趣了。
南邊的人日子富足,開墾農桑,男耕女織,好像從來都沒有變得。
可越是這樣,反而越是讓人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