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想了想,說道:“理應如此,只是…陳某也未曾帶什麼信物。”
“這……”
徐大人頓了一下,一時有些犯難。
正想著,卻聽一道聲音傳來。
“徐大人,這位正是陳先生不假,本官可為其作證。”
陳長生與徐大人都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卻見一人正坐在茶攤。
此人身著素裝,頭髮發白,兩撇白鬍從嘴角滑落,雖穿的樸素,但那一身氣質,卻騙不了人。
“下官見過季大人!”
徐大人恭敬拱手。
季興生微微點頭,便也再作聲,而是將目光一直放在那位陳先生身上。
陳長生看著此人,有些面生,一時半刻也沒能想起此人是誰。
“多謝。”陳長生道了一句,隨即隨那徐大人來到了案桌之前。
徐大人站在一旁候著,跟陳先生交代了一下該做什麼,隨即吩咐差役敲響鑼鼓。
隨著咚的一聲,差役散開,慢慢便有人上前來了。
可看熱鬧的人實在是有些多了。
陳長生目光望去,卻見人群之中有些個目光正在觀望,卻沒打算過來。
許是人太多了,不好上來。
陳長生看向徐大人,說道:“徐大人,平日裡有什麼事都是選在菜市口嗎?”
徐大人點頭道:“正是如此,有什麼不對嗎?”
陳長生道:“能者多是與人群遠離,如今這周圍看熱鬧的人這般多,要上前的人便都不敢上來了。”
“這……”徐大人頓了一下,點頭道:“陳先生言之有理,我這便命人將他們散去。”
“嗯。”陳長生點了點頭。
趁著這會功夫,陳長生也向他打聽了一翻。
陳長生問道:“話說,方才那位季大人是何人?”
徐大人有些不解,心想陳先生不應該與季大人認識嗎?
但他也沒多問,回答道:“回陳先生,季大人執掌戶部,為尚書之職,是我這等小官可望而不可即的。”
陳長生聽後問道:“不知季大人字什麼?徐大人不妨多與陳某說說。”
徐大人道:“下官知道的也不多,季大人字興生,早在景時便已經入朝為官,只是後來景滅,便被下放了,一直到後來當今陛下才將起召回,後便擔任了戶部尚書一職。”
“季興生……”
陳長生呢喃了一聲,目光望向了那茶攤上的老者。
隱約之間,陳長生好似想起了些許來。
“是他啊……”
當年渡江船上,那個高談闊論意氣風發的季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