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在這修仙界中打聽許久,卻都沒有打聽到趙玉清的訊息,問過的人都說她瘋了,要去找那個魔頭,而眼下,也到了長生要回來的時候。
無奈,她便只有離開了修仙界,回到了人間。
再次回到那寺廟之中,主持許久不見這個施主,卻是有些詫異。
“施主這是去了世外之地?”
阿青坐了下來,點頭道:“隨便走走。”
她看向主持,問道:“寺裡似乎多了不少僧人,你們佛門傳道倒是傳的不錯。”
主持和煦笑道:“佛法無邊,渡慧根者。”
阿青沒再接著這話往下說,而是問道:“你的佛,可得長生嗎?”
主持聽到這話面色不改,說道:“佛生無量,長生久視,盡在佛法奧秘之間。”
阿青聽後搖頭一笑,只覺得這和尚說話說神神叨叨的,嘴裡沒個準話。
但想來,是沒這個本事的。
若是不然,這佛門又為何會在這樣長久的歲月之中沒落。
阿青舒了口氣,隨即道:“回頭你問問你的佛,長生何求。”
主持看向她道:“施主似乎執著於長生?”
“無外乎想多活一些歲月。”
“可在貧僧看來,施主卻並未有一顆長生之心。”
“何謂長生之心?”
“紅塵瑣事,盡在施主心中,就算求得長生,施主也不會快活於世的。”
阿青沒有否認他的話,只是說道:“我不在乎這些。”
主持聽後搖頭道:“施主你著了相了。”
阿青起身,不願再與這和尚多聊,轉身便出了寺廟,回了山下。
而那主持的目光望去,卻是眉頭緊鎖。
他口中喃喃道:“不該啊……”
這樣一個女子,又怎麼會被長生所困。
這很不該。
她說修行是為了解枷鎖,可為何,如今卻漲了慾望,自己也越發寸步難行。
主持輕嘆了一聲,暗道無奈。
他也不好與這施主多言。
……
一年多歲月,那溪流邊的竹屋已經有些破敗,為此阿青重新修繕了一翻,能住人就好。
她坐在那溪邊等待著。
直至有一日,陳長生的出現,她又會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跟著他浪跡天涯。
她對這些年陳長生不在時她做的事情都閉口不提。
當他來了,她才是她。
這樣的歲月,有些難熬,但卻總會有些盼頭。
……
上京風光,令人流連忘返。
這裡繁榮昌盛,自古以來都是帝王居所,天子腳下富貴無比,所見各處,都說得上熱鬧無比。
陳長生帶著阿青,走進了城中。
阿青左右望著,看著這裡道:“變化很大。”
“之前來過嗎?”
“來過一次。”
阿青說道:“沒有現在這樣熱鬧。”
陳長生和煦一笑,說道:“也沒有一沉不變的。”
阿青說道:“現在的皇帝好像叫燕懷,聽說是個仁君,這些年處理朝政,為國為民,天下也安定了不少。”
“順應了歲月時代,挺好。”
“嗯。”
陳長生道:“前一百年,這天下人皇的位置換了又換,直至順治帝后,才慢慢安歇下來,總算有一陣子太平了。”
阿青想著,問道:“好像這裡,總是興衰不定的。”
“整個人間都是如此。”
走進一家酒樓,卻又聽聞鄰桌的客人們在談論北漠的事情。
“近來北漠人又不老實了。”
“聽說徵北大將軍已經帶兵北上了,就是要給這群北漠人一個教訓!”
“這群北漠人,心思不絕,是我說,就該斬草除根!”
“是也,是也……”
說起這些,眾人都是義憤填膺,這天子腳下談論的東西,總是不缺國家大事,總是能插上一嘴。
阿青說道:“北漠還在啊……”
“一直都在。”
陳長生道:“估計這一百年裡,北漠已經不似曾經那般孱弱了,這次恐怕會有所輕敵。”
阿青說道:“那不是又要打仗?”
“總是會打的。”
“也是……”
阿青撐著下巴,卻不禁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