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走了,又是在忽然之間。
何青對此也很是無奈,她帶了些酒,將那酒肆的門關上,上鎖。
她輕嘆了一聲,也要再度離開了這裡了。
她還有許多地方要去。
這次回來都是勉勉強強才趕上,也不知道下一個三年,能不能再聚。
但似乎也正是因為走出門時這樣的一個念頭。
在三年之後,的確出了一些岔子。
她被困在了一個地方,一時間沒能找到脫困的法子。
“那不是趕不回去了……”
“那酒怎麼辦,靈米也沒得吃了?”
何青心中煩躁不矣,眼下,她被困在一處陣法之中,據傳言道,此地乃是一處仙門遺址,她誤打誤撞闖入了這裡,被困在了陣法裡,到如今已經有三個月之久了。
再不出去,就趕不上兩位前輩回來了。
可眼下,她卻依舊是束手無策。
她不通陣法啊!
而且這些早舊仙門的陣法最是複雜了!
……
這一年,陳長生也沒能等到何青回來。
他在想何青有沒有出什麼事,但見那酒壺沒什麼動靜,也就安下了心來,只當是一時不順,沒能回來。
趙玉清又來了,帶了去年的陳米。
見了陳長生後便是先罵了一頓。
“姓陳的,你是人嗎?你知道我被那天劫追了多久嗎?”
“整整一年多!!”
陳長生擺弄著酒罈子,說道:“誰讓你這樣話多,真以為陳某治不了你了?”
趙玉清坐了下來,說道:“你有種。”
話雖這樣講,但陳長生還是個他端了酒來。
坐下後趙玉清問道:“何青那丫頭沒回來?”
“沒回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你不擔心?”
“我在她哪留了一個葫蘆,上面有陣法,若是出了什麼事,我這邊會知曉。”
趙玉清微微點頭,說道:“這才像話。”
“你徒弟,你不知道?”
“我關注這些做什麼?”
趙玉清道:“生死全是各憑本事,我教她那麼多,若是出去一趟人就死了,那也別修仙了,跟著種地算了。”
可想了想後,他卻又補充道:“種地我怕是都嫌棄。”
陳長生說道:“她雖說悟性差了些,但卻也不至於這樣不堪。”
“也是。”
趙玉清喝了口酒,躺在了這椅子上,說道:“我也就待一會,一會就走了。”
“怎麼?”陳長生問道。
“給你送點禮。”
“嗯?”
趙玉清說完這話卻是忽的一頓,似有所感。
陳長生微微一頓,目光往外面看去,卻見一層陰雲朝著這裡襲來。
他面色微變,知曉趙玉清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轟隆!!”
天劫落下,而趙玉清卻在落下之前施展了一道遁術逃離而去。
於是乎,那道天劫,就落在了酒肆。
陳長生費了好一翻力,才將這天劫勉強擋住,可這酒肆的屋頂,卻是被劈的四分五裂。
“好好好……”
陳長生看著這破碎的屋頂,至於趙玉清,卻不知道已經跑到了哪裡。
“那陳某就再給你加把料。”
陳長生抬起手來,捲起一道陰陽之氣,抬頭指去。
“去!”
陰陽之氣朝著那陰雲而起,不多時便聚在了其中。
由此陰陽之氣,這一團雷雲也會追的更加迅速。
做完這些,陳長生看著這一屋子狼藉,卻也無奈,只有重新修繕了。
到了秋末的時候,酒肆送算是重新修好了。
但他也到了離開的時候,這一年,何青沒有回來,但想了想,陳長生還是留下了好幾壇桃花釀,今年都忙活著修酒肆了,留的不多,也不知道這丫頭夠不夠喝。
……
一直到快要入秋的時候,何青在掙脫了陣法,急急忙忙的往回趕去。
不料眼前的酒肆卻像是煥然一新了一般,上面部分換了新瓦,一些樑柱也都換了。
酒肆的門口上了鎖,何青見此便也明白了過來。
自己回來晚了。
“都怪那陣法!!”
何青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