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陳長生在這靈脈之中探尋之時。
卻見這天地之間有靈氣朝著這片天地聚集而來,匯聚在這靈脈之中,因氣運而動,落入靈脈,但這始終卻都是氣狀,難以化為真正的靈脈。
而也正是因此,人間的靈氣在不斷的增長,但這不好的是,這些靈氣並不會停在靈脈之中,而是不斷的遊動。
好像不久之後,便會逃離此地一般。
陳長生微微皺眉,見此變化,也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測。
這只是一場早就佈下的局罷了。
這將是一場大劫!
滅道!
而陳長生又發現了一些不對之處,那便是這靈脈之中靈氣的濃郁程度,卻是遠遠無法達到讓整片人間的靈氣升格。
“所以問題出在哪裡?”
陳長生隱約間覺得,除了氣運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原因。
氣運只是一種假象罷了。
想到這裡,陳長生開始在這人間尋找了起來。
直至許久之後,他在這人間腹地之處,尋到了一處靈脈。
當陳長生見到這一處靈脈時,一時有些不敢相信,此地靈脈充沛,靈液化泉,渾厚的靈氣朝著外界擴散,而那四處空洞靈渠中的靈氣,似乎亦是從此地而起。
陳長生挑了挑眉,在思緒之下,往上而望。
卻見一座山巒矗立於此,似要登天,隱於這雲霧之間,朦朧不清。
他登上而望,卻見這人間模糊,盡不入眼。
左右思索之下,陳長生低頭看向了腳底的山。
此刻卻聞一道聲音傳來。
“道友,貧道稽首了。”
陳長生轉頭看去,卻見一人站在身後,鶴髮童顏,手握拂塵,盡是出塵之象。
陳長生微微拱手,問道:“見過道友。”
張正道撫胡笑道:“貧道張正道,道號清平,承正一天師道,還未請教道友。”
陳長生道:“陳某一介散修,非是道門中人。”
張正道和煦一笑,上前道:“道友並非是人間修士吧?”
“早年在人間修行,後來走出人間之後,四處遊歷,如今有空回來悄悄,不想竟發現這樣一座仙山。”
張正道說道:“此山名曰藏仙,多年以來矗立於此,卻隱於世人眼中,唯有緣者可見此山,道友既能到此,足以見得,道友慧眼。”
陳長生聽後愣了一愣,“隱於世人?”
“正是。”
張正道說道:“早年貧道雲遊此地,來回共計七次,七次經過卻未曾發覺,直至後來有幸悟性,於此山下,悟得大道片縷,抬眼時,才巧合看清此山,自此座于山中,潛心修行,多年以來,未曾有外人到此,道友是第一人。”
陳長生此刻愈發確信,這座山,或許正是這天道肉身的一部分。
“張道友在此地多久了?”陳長生問道。
張正道說道:“約莫有近百年歲月了。”
陳長生聽後愣了一下,再一觀之,才見此人道行不淺,竟已入洞虛境界。
要知道,在這人間之地,想要邁入洞虛何其之難也,千千萬萬中,都有一個步入洞虛境的修士存在。
可見此人之本事。
陳炁拱手以示敬佩。
張正道擺了擺手,卻是笑道:“我雖修行多年,不如洞虛之境,但若是比起仙人下凡,卻仍舊不足入眼。”
“道友此言詫異,我修我道,何管他人。”
“道友,此言在理。”
張正道繼而說道:“難有人走入此山,我二人既然相見,向來是有緣分在此,道友不妨去我寒舍,飲茶一杯,一論大道?”
“善!”
“妙哉,妙哉。”
在張正道的引路之下,他們來到了一處木屋之前。
這屋子矗立在半山腰前,在那一旁,有一條流淌下山的溪流,顫顫作響,道人做了水車,引水入渠,院中草木平整,又見有山中瑞獸於此遊玩。
二人相談甚歡,聊起修行,又聊起人間。
張正道多年遠離人世,卻不知如今人間是何模樣。
陳長生一一道出,張正道亦是不禁感嘆道:“百年歲月一晃而逝,卻不料山下已是日新月異,不同從前。”
陳長生微微點頭,問道:“道友之後可有什麼打算嗎?”
張正道舒了口氣,說道:“我之一聲,皆在修行,直至如今,心中依舊有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