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姦夫淫婦!”劉洪怒吼道,說罷,衝上前去,就欲打江流和殷溫嬌!
“哼!”江流冷哼一聲,握住劉洪的拳頭,那劉洪倒是有幾分蠻力,竟然被他猛地掙脫了。
“打死你們這姦夫淫婦!”劉洪罵罵咧咧的說道,紅著眼睛再次出手。
“定!”江流輕聲說道,那劉洪舉著胳膊定在了那裡。
“你把他怎麼了?”殷溫嬌見此,急忙問道。
“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此仇不共戴天,我如何待他,都是應該!”江流冷聲答道。
“可是……”殷溫嬌還要再言,不過被江流打斷了!
“好了!如今兇手在此,仇人在側,而且不會有反手之力,娘是不是要報爹爹當年的仇啊?”江流問道,他已經察覺到,似乎殷溫嬌和劉洪之間,不是那麼簡單了!
“娘知孩兒非尋常人,也知道一些事情終究瞞不過你!今日娘就把當日緣由告訴與你,你也不必疑心娘了!”殷溫嬌嘆了一口氣,頗為意興闌珊。
“哦!娘且說就是,孩兒心中有底,此事卻是不怨你們!”江流說道,他明白殷溫嬌、陳光蕊和劉洪等人,不過是事先安排好的棋子而已!他們沒有力量反抗,只能不知不覺的按照別人安排的路子行走!
殷溫嬌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起了這宗錯綜複雜的往事!只見她捋了捋散亂的頭髮說道:“我和這劉洪認識的卻是比和你父親認識的早,你外祖父乃是開國元勳,曾隨太宗皇帝徵南伐北,我是你外祖父的獨女,自然是深受寵愛!因為此,倒是寵出了一身小姐脾氣。”
“十八年前,我耐不住相府的寂寞,便偷偷的溜了出去!那是春天,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我雖是侯門嬌女,到底也是和尋常女子無二般區別!”
“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年,郊外的野花開得分外的燦爛,我沉醉其中一時忘返!等到我驚覺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那時宿鳥已經歸巢,炊煙已然冷落,我孤身一人回去了!”
“這時候忽然攔路出現了一群黑衣人,他們二話不說,拿著寶劍就向我刺了過來!我父親是馬上將軍,馬下功夫實在不怎麼樣,我深受他寵愛,學習的自然也是馬上功夫了!不過幾招,我就落了下風,身上也受了傷!”
“這時劉洪忽然出現了,他手拿寶劍,不過幾招,就打退了那群黑衣人,把我救了下來!他給我療傷,陪了我好多天,那時我正是少女年華,心懷憧憬,自然而然的對他發生了好感!”
“父親終於還是找了過來,和他在一起的那幾天,是我最幸福的幾天!可是我卻不得不跟著父親走了,他只是一個遊俠,說的不好聽了,也就是盜賊,我自然不敢向父親提起他來!”
“父親雖然寵愛我,但是我知道在我的婚姻大事上,他絕對不允許我跟著一個跑江湖的遊俠的!那些所謂的遊俠不服朝廷管,每個人幾乎都有命案在身!”
“回來後,我茶不思飯不想,母親終於看出了不對來!我經不住母親的軟磨硬逼,終於還是說出了實情,母親很生氣!”
“父親也很生氣,他便私自做主,高結綵樓,拋打繡球卜婿!我沒有辦法,父母之命,卻是不得不聽!那時你父親正好從樓下過,我見他人材出眾,知道他是新科狀元,就將繡球拋下,恰打著他的烏紗帽!”
“父親害怕遲則生變,便讓我們早早的拜了天地,結了夫妻!我是丞相之後,卻是不能給家門抹黑,嫁給你父親以後,安守婦道,而且你父親對我很好,從此漸漸的我便把劉洪給忘卻了!”
“唐皇授命你父親為江州州主,即日授命,那時我已經懷上了你!可是聖命難為,我們只得收拾行李,早日上任!”
“那劉洪卻是沒有善罷甘休,他竟然半路攔住了我們的船,他和李彪都是武林高手,飛簷走壁,手碎鐵石,而你父親不過是文弱書生,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殺了你父親,威逼著我,那時我身懷六甲,只得跟了他們!”
“後面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這些年來,劉洪卻是沒有敢動我!他指望著能夠感動我,讓我從了他,他殺了我丈夫,我怎能從他呢!”
說到最後,殷溫嬌痛哭了起來!一邊是救命恩人初戀情人,一邊是自己的丈夫,她為難了,這些年來,一直和仇人在一起,不為自己丈夫報仇的內疚,一直纏繞在她的心頭!平時她怕劉洪發覺,一直隱藏著,可是如今見到自己的孩子,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苦楚,抱著江流大哭了起來!
十七年的隱忍,十七年的苦楚,都在這痛哭之中!
江流拍了拍殷溫